了没。” 黄菁菁在剁猪草,闻言抬头看了眼周士武,他神采熠熠,黄菁菁反问道,“你想去?” “生意上门哪有不挣的道理,只是我没直接答应,说回来问问您的意思,离得不远,去镇上租辆牛车去的话,三个时辰就到了。”周士武额头满是汗,皮肤黑了些,一双眼锃亮分明。 黄菁菁想了想,“你要去就去,只是这么远的路,十文一桌亏了,你心里琢磨琢磨。” “哎,我好好想想,对方有没有请人不好说,得过两日才有消息,娘,我要是跑得远的话,家里就要您看着了。”周士武挠着头,得了黄菁菁点头,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以为黄菁菁会反对呢。 回来的路上他就想过了,去外镇的话,路子更宽,等周士仁厨艺差不多了,他负责远地方的,周士仁就在清源镇,兄弟两好好挣钱,明后年建新屋子,黄菁菁羡慕的青砖大瓦房。 想着有朝一日,他们能凭借自己双手建造新屋,周士武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脸上满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浑身干劲十足,完全忘记昨晚忙得一宿没睡。 “你在家难道就不是我看着的?愣着做什么,把饭菜热热,锅里要煮猪食,下午去麦地施肥,钱要挣,但田地的活不能荒废了。”黄菁菁低低训斥道。 周士武笑得一脸憨厚,“好,这就去。” 转身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又折身回来,从怀里掏出个钱袋子,“这是这回的工钱,三弟妹大哥的钱我给了,这钱您拿着。” 不管挣多少钱,都要给黄菁菁,怎么分,黄菁菁说了算。 “我没去我拿着做什么,你自己拿主意,我是不想操那个心了。”黄菁菁把剁好的猪草放萝筐里,说道,“往后你和老三挣的钱自己拿着分,你大哥在镇上,派人捎了信回来,也该有他的一份。” 周士武拿着有些烫手,他哪会分这个,从善如流道,“那些人都去大哥那传话,大哥要应付铺子的生意,还要帮咱张罗生意,理应分一份的,娘,还是您拿着分吧,我......我不太会算。” 就这些钱,他和周士仁算了好久才算出来的,生怕算错了回来黄菁菁生气,反复算了好几回。 “不会算就学,你要去外镇揽活,被骗了怎么办,你和老三都得学。”不说起这个,黄菁菁忘记还有这茬了,一家人一年到头和人有金钱往来的次数不多,一二十文钱可以慢慢算,多费些功夫就是了。 做席面不同,动不动就是几十文上百文,不会算账可不行。 “好,只是大哥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对了娘,您之前怎么算账的?”周士武这才想起,他娘算账其实也是个厉害的,之前去刘桩铺子,刘桩算错了账他娘也知道,几十桌的席面,加上佐料的成本,磨米粉的工钱,一千多文钱他娘都没出过岔子,分钱时,脑子也是清晰的。 换作他,不知要算多久呢。 黄菁菁动作一顿,所有把猪草压在一起,挥起刀,大声道,“怎么算账?还不是心头算啊,活了几十年了,要是不会算账,还不得被你们一群王八羔子骗哪。” 周士武垂着眼,旧事重提,他脸颊烫得厉害,称赞黄菁菁道,“姜还是老的辣,娘是算账的好手,我这就干活去了。” 他躲得快,没注意到黄菁菁心虚的神色。 这件事给黄菁菁提了醒,周士武心眼多,她不能教他们算账,否则容易被周士武看出端倪,由着他们两兄弟自己想法子。 周士武和周士仁没空的时候嘴里就念念叨叨,席面十文一桌,一桌十文,两桌二十文,三桌三十文...... 黄菁菁很想打断二人,席面好算,直接算席面加买佐料,磨米粉的成本就是了,哪用得着这样。 然而,她并没有这么做。 麦子结穗,怕鸟雀啄食,麦地零零星星放了很多稻草人,黄菁菁去菜地的时候顺道去了麦地,靠着小路,靠着泥坡的麦子长势一般,最好的是麦地中间的麦子,颜色深,明显要高很多,周士武插稻草人的时候,黄菁菁特别提醒他插在长势好的地方,村里人年年都去镇上买粮种,粮种贵,且颗粒不饱满,黄菁菁想着自己留种,割麦子时,先把长势好的麦子割回家,单独晒,颗粒饱满与否很容易就辨别得出来。 周士武自然依着黄菁菁的意思,又问黄菁菁菜地的菜少了没,黄菁菁菜地的菜长得好,根本吃不完,前晚丝瓜被人摘了几根,摘谁家地里的不好,黄菁菁的菜地精悠得好,结了多少丝瓜,多少茄子,黄菁菁心里有数着呢。 “偷鸡摸狗的小人,被我逮到,看我不让他拿粮食还,偷到我黄寡妇的地里,也不打听打听。”说起这个,黄菁菁就来气,丝瓜被偷了,连带着丝瓜藤都被人拔了起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