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还在建屋顶,屋里明亮,棺材放在差不多有大路宽敞的过道上,过道连着后院檐廊,即使飘雨也飘不到棺材,她忍不住好奇,“谁想着修个过道连接屋后檐廊的?” 周家屋子的檐廊窄,围后院时,过道直接在堂屋里,进出后院都要经过堂屋,哪像这,直接在中间是留个过道出来。 屋顶的泥土匠道,“你家二儿和我说的,说是从堂屋走不方便,左侧右侧都留了过道,通透着呢,挑着箩筐平平能过。” 黄菁菁嗯了声,并排着两间卧室,卧室边是间堂屋,堂屋连着西边的灶房,灶房隔壁是柴篷,而东边搭起来不知做啥用的。 格局和周家院子差不多,只是占地更广,后院只搭了个茅厕,空荡荡的,瞧着有些冷清了。 房屋修成,将就着人手把院子围了起来,村里看热闹的不少,屋子没啥稀罕的,多是称赞黄菁菁重情重义,哪怕十多年过去依然记得恩情,两间卧室,一个人哪儿住得过来。 又见黄菁菁的棺材安置在过道,村里人心思就多了起来,无缘无故的,谁会把棺材放别人家,其中有猫腻,比起马婆子恬不知耻请媒人上门的行径,村里人还是比较看好黄菁菁和老花的,女的能干会挣钱,男的长得好看会带孩子,而且没有糟心的亲戚,二人哪怕成了亲,日子照样过,没啥区别,反而会让老花更尽心尽力照顾孩子。 故而,见着过道的棺材,众人三缄其口,心照不宣。 秦氏则满脸欣慰,她就说了,老了还是要个伴儿,儿子儿媳再孝顺,终究比不得老伴贴心,二人能一起过日子,往后相互扶持,多好。 黄菁菁不知秦氏的心情,客人络绎不绝,纵然有钱挣,她也没啥力气,刘氏一个人实在分.身乏术,只得再找人,刘慧梅怀着身子,黄菁菁不考虑她,至于周围糟心的亲戚邻里,她也没想过,思来想去,就只徐氏了,赵家分了家,秦氏二老跟着大房过日子,前两年家里穷,二老没要供奉的粮食,还私底给了徐氏不少,秦氏为人精明,却也情有可原,不管大儿媳说什么,她依然我行我素带着田子,尽量让徐氏轻松些。 关系简单,口风才会严实,不会大着嘴巴到处说,按捏挣的钱多,全家老小往后要靠它维持生计的,得找个信得过的人,饭桌上,她把这事说了,询问他们的意思,刘慧梅低头抚摸着肚子,面露惋惜之色,要不是她怀着身子,她能和刘氏一块挣钱,而且徐氏毕竟是外人,万一把按捏的法子说出去,对一家人来说可就损失惨重。 只是想归想,她没有提出自己的忧虑,刘家的事情后,黄菁菁对她好,但终究好似隔着层纱,娘家那边,感情淡了便回不去了,听说刘桩和镇上的小姐说亲了,亲事定在明年春,这么大的事儿她还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和刘家,能不往来就不往来了。 周士武双手搭在桌上,没急着附和,而是认真思索道,“二两媳妇娘家只一个兄弟,二两腿受伤,赵家急着分家,她娘家兄弟还送了粮食过来,对他们多有照顾,至于赵家,二两爹娘在,想必出不了啥漏子。” 赵二两排行老二,在家里地位不高,但腿受伤之后,秦氏对他的关心多了,私底下偷偷拿粮食给他,帮衬徐氏干活,生怕徐氏受不住跑了。 “娘,您看着办吧,别累着了,二两媳妇人不错,让她和栓子娘一块干活,给她些工钱,您轻松些。”周士仁不懂周士武话里的意思,率先表态道。 这个家一直黄菁菁撑着,但长此以往不是法子,他们大了,总要他们自己撑起来的。 黄菁菁想了想周士武的话,没有糟心贪婪的亲戚,徐氏学按捏手艺也没啥,何况他们有个儿子,凡事总要为儿子打算,她看看刘氏,“老三媳妇,你觉得如何?” 刘氏扬起眉梢,满眼惊惧,“娘,您......您做主就是了。” 这个家,从来都是黄菁菁说了算的,她啥也不知道。 “你觉得徐氏人怎样?”黄菁菁见她吓得不轻,不由得竖起了眉。 刘氏回想了会,认真道,“她帮着大嫂干活很是尽心,出门割猪草,担心米久饿着会专程回来问,做事井井有条,经过后院眼神也不乱瞄,待桃花他们也好......” 黄菁菁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但看刘慧梅垂着头,心事重重的样子,她道,“老大媳妇有什么想说的?” “没。”刘慧梅不假思索道,“我就是想着,要不是怀着身子,能帮三弟妹分担些。” 按捏挣的钱多,但确实累人,否则黄菁菁不会累晕过去。 “都去按捏了谁管其他事?要我伺候你们不成?”秋收后要分锅吃饭的,奈何给老花修建屋子忙不过来才凑一起吃饭,等老花搬出去,她得拟个章程出来,告诉按捏的客人时辰,不至于让她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