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换一种酒啊,这个啤酒喝得好撑……” 号称不会喝酒的人喝到开始自己要酒喝,一般就喝得差不多了。可十七八岁的时候要知道节制,那就不叫年轻过了。所以各自喝完两听啤酒之后,罗胜又开了一瓶白葡萄酒,喝了一大半,海宁就伏在桌上睡着了。 罗胜话说到一半,没人应声,这才发现她已经醉了。他酒量好,没喝醉,却还是忍不住凑过去,偷偷摸摸看她被酒精染红的耳廓和不知呢喃着什么的嘴唇。 他想偷个香,跟喝没喝醉没关系,纯粹是体内荷尔蒙作祟,当然酒精是很好的催化剂,所以等他触碰到她的脸颊时,才反应过来他是真的亲了。 他有点慌乱,幸亏她没醒,只是身体稍微动了动,似乎察觉到了周遭的不安稳因素。 他虚惊一场,胆子又大起来,重新凑近的时候听到她轻喊了一声:“罗胜……” 这回他没能亲下去,骂了声靠,定了定神,起身把她打横抱起来,慢慢走到楼上去。 他把她放到自己床上,她挨到枕头只轻轻哼一声就睡得更沉了。他不敢脱她衣服,胡乱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怕她又着凉。 他坐在床沿想了想,觉得他们俩真不容易,说了那么多话,做了那么多题,也就走到这一步了,手没好好拉过,连亲也不敢去亲。 不过呢,他是挺想让她留下来陪陪自己的,本来还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下她喝多了,自然也就不用回去了吧。 酒果然是个好东西。 他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踱步,也挺焦躁似的,毕竟这房间里躺了个活色生香的女孩子……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最后他也累了,冲了个凉,换了干净的衣服爬上床来,紧挨着她的后背睡下去,都没来得及挣扎,就睡熟了。 被冤枉作弊到现在,这么多天,就属今天睡得最安稳。 早晨睡到日上三竿,罗胜一睁眼就看到海宁亮汪汪的眼睛在枕边看着他,其实她也才刚刚清醒,反应了一下昨晚是怎么回事之后,他就醒了。 她立刻把被子拉过头顶遮住脸,啊地叫了一声,声音在被窝里,闷闷的。 罗胜尴尬地抓了抓头,撑着床头坐起来:“那个……你、你还难受吗?” 他这话问的……明明问的是她宿醉过后的感觉,听起来却像是别的意思。 海宁没吭声,其实心里是害怕极了。身上衣服裤子虽然都还穿戴得好好的,可她对这个也没什么经验,同床共枕过了……算是发生过什么了吗? 罗胜喉咙发干,听到她也在被子里咳了两声,自告奋勇地说:“你要不要先起床洗把脸,我下去倒点水来给你喝。” 哎,老天爷,他也没经验啊,这时候该说点什么好? 可他什么都没做啊,只是守着她睡了一夜,万一说话没说对,弄巧成拙可怎么办? 他走到房间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海宁也从被子里探头出来看他走了没,这一看像触了电,两人都难为情地赶紧别开眼。 罗胜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楼下走,努力回想昨晚喝酒前后的各种细节,又忍不住去想她刚刚睡醒时又惊又羞的小模样,心里慢慢回过味儿来了,有种甜滋滋的感觉涌上来。 他害羞个什么劲儿呢?他是男人,只要两个人互相喜欢,他可以对她负责的。 这么一想就身心开阔了,倒杯水上去,跟她好好谈谈,告诉她,他也不打算倔了,回学校好好读完这半年,至少考个离她不要太远的大学,今后的路虽长,不也靠他们自己走吗? 热水壶里的热水没有了,他哼着小曲,拿电水壶接水去烧。水刚接满,海宁就从楼上下来了,头发还有点微乱,衣服也皱巴巴的,但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我……我想先走了,下周就放寒假了,老师布置了很多题……你有什么问题,打电话给我吧。” 她这都说得什么呀,简直语无伦次。 然而罗胜已经想明白了,所以又恢复了常态,痞气地伸手一拦她:“哎,睡过就想走啊,也太不讲情面了吧!” 海宁呼吸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