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张脸,蓦地想起什么来,心虚地掀开一道窗缝,打量外面,除了薛涛外,没有一个多余的人,她长出一口气,应该没暴露吧。若真暴露了,铁定她这里得被中尉军围得水泄不通。 转头一想,前有青女,后有她,以卢君陌那简单的脑回路,大概他是猜到自己是易容的。至于刘煜,那就更不用说了,自己易容的本事他比谁都见识得多。 看到冷清的庭院,宋轶颇为自得。穿上平素的衣服,出得门来,终于不再是艾草和醋酸味儿,而是久违的清醒空气。 “解药大家可都服下了?”从第一天开始,她就在往外送解药,徐渭不负众望,用了两日两夜,终于赶在最后时间,将解药的成分分析出来,炼制了大量解药,要解开泰康城被感染那些人大概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薛涛由始至终都没能让自己感染上尸毒,对此他深表遗憾,仿佛跟他家殿下,和司隶台就因此而生分了一般,尤其是在最后一天,连乔三都长了几个尸疮表明立场之后,他更感觉到自己受到了尸毒的孤立,于是此刻站在宋轶面前,看到她脖子上结的疮疤,颇觉刺眼。 “都好了。” 除了古月坊那位,但薛涛并不觉得古月坊的人跟宋轶有何关系,也不想她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伤春悲秋。 对这个结果,宋轶甚是满意。 吃过早饭,她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去诏狱看那位败军之将。诏狱门口看到王强一脸便秘色地讨好赵重阳,甚是稀奇,便凑过去一问缘由,这才知道,原来这位昨日王强戏演过了,一脚踩在赵重阳脸上,把他脸上的尸疮都踩爆几个。 寻常打架遇到这种事没什么,可是当着那么多世家大族,当着那么多的小徒隶,这让赵重阳的面子往哪里搁? 赵重阳就一个解决方法,要当着中尉军的面踩回来。 王强虽然长得不怎么好看,但还是要脸面的,绝对不允许如此丢脸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于是两人便吵起来了。 宋轶没心理会两个大男人的自尊问题,前一脚迈进门,又退了出来,问道:“莫非豫王和执金吾在里面?” 这两人断不会平白站在寒风中等人。 王强回答,“对!不过宋先生小心着点,执金吾大人似乎对你很生气,昨晚他回将军府时,踢坏了两扇门,还砸了一个书房。” 宋轶懵了,这是闹哪样? 她小心肝正忐忑着呢,那厢便见刘煜和卢君陌一起出来,她本来就在门口上,被瞧了个正着,反而不好躲了,只得硬着头皮,扬扬小下巴,挺挺小胸脯,一副很是问心无愧的模样,冲两人打招呼。 卢君陌原本并没有看到她,乍然听得她的声音,身形一滞,跟根木桩子似得钉那里了。刘煜只用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迎上宋轶,看看她的银箔面具,和脖颈露出的伤疤,道:“退烧了?” 突然面对这两人,说不心虚是假的,尤其是昨晚自己似乎是晕过去了,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宋轶试探道:“那个,你们没被我的易容术吓到吧?” 刘煜面色如常,点点头:“宋先生的易容术的确可以以假乱真。” 卢君陌听着就来气,却又不好发作,冷着脸拂袖而去。 “别介意,他只是觉得自己受到了愚弄。” “所以,他真的当真了?” “差点儿吧。比起青女,的确更像。” 宋轶觉得刘煜的反应淡定得古怪,可一时又不知道他古怪在哪里。 “你打算如何处置她们?” 刘煜目光沉凝,“试图祸乱江山者,杀无赦!” 语气冰冷无情。宋轶心神一阵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