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半死不活地逃了,这不是存心找死么? 刘煜都舍得用若水做交换的人,便知道她在他心中的分量,赵石怎么这般愚蠢? 前一日还在做梦收回若水漕运权,再筹谋泸水,结果,转眼,这个梦就破灭了? 打击有点大,罗敬辉一时接受不能,愣了好一会儿没回过神。 天亮时手下又来报,深夜太医院最有资历的几名太医齐聚司隶台,后半夜还来了个臧皇后。若只是前者,刘煜自然有这个权利和本事,可能劳动臧皇后,一个庶民女子而已,这就是不可小觑了。而明面上传出的消息是,刘煜生病,臧皇后去照看。这分明是要帮宋轶掩盖? 若说臧皇后亲自去照看一个庶民这绝对会引起所有人怀疑,但若是照看刘煜,那边没人会说什么了。 这个宋轶,到底是什么人? 罗丹琼一大早亲自给罗敬辉端来早膳,看了一眼外面跟来的司隶台徒隶,幸好这些混蛋不会无法无天地跟进屋,确定他们的距离够远,她才轻声问道:“爹,是不是出事了?” 罗敬辉已经冷静下来,“赵石大概没忍住,对宋轶做了什么,这回算是彻底得罪了豫王。我们得早做准备!” 早做准备的意思便是,能保尽量保,若保不住,就只能弃子! 罗家堡可不会为这种蠢货陪葬! 但当务之急是要将埋在益州,赵石身边的线给接上头,随时准备架空赵石,换个跟赵石差不多的棋子,对他们而言并非难事,只要益州在手里,谁能耐他何? 罗丹琼就听得赵石对宋轶做了什么,心头竟然冒出一股诡异的爽快感。仿佛那些个因为若水交易而不得不委曲求全的遗憾,此刻都圆满了一般。 赵石岂是善茬,他若做了什么,那便足够毁掉宋轶。 “莫急,赵刺史如此信任爹,对爹惟命是从,即便司隶台要治他罪,想必他也不会配合。以前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朝廷还不是不了了之。”想要离间他们,简直痴人说梦! 罗敬辉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虽然他有随时准备舍弃赵石这颗棋子的打算,但是赵石这个人跟狼一样,野性有余,智慧不足,他一旦认定一个主人,便不会背叛,尤其在经历过被自己的结发之妻背叛后,又受他帮助,大权在握。 这份感激之情,是朝廷不管威胁还是利诱都不会改变的。 罗敬辉对此有十足的信心。 没有若水,最多情势回到之前罢了。 不过,即便如此,罗敬辉还是决定去探探赵石的口风。 吃过早饭,罗敬辉给自己好好拾掇了一翻。毕竟上了年纪,一宿未眠,脸色难免难看。经过一翻精心捯饬,绝对让人看不出他熬了一宿,连面上的笑容都如春风般和煦。 刘煜听得禀报,放下茶盏,“果然来了。” 赵石面色平静得如坚硬的石头,“你若不放心,可以在旁边偷听。” 刘煜可不会来什么虚伪的客套,他就是不放心,就要堂而皇之地偷听。 罗敬辉一路进来,果然发现一切都不一样了。看似和平的刺史府,似乎处处都有人在偷窥着他的一举一动。 进了赵石的房间,他看了看左右,至少门外站着的都是赵石的心腹,他认得清楚。将门合上,罗敬辉自顾自地坐到上位。 赵石的眼睛随着他的身影移动,看着他端起刘煜方才用过的茶盏。 “有人来过?”罗敬辉故意试探。 “刘煜。”赵石回答得简单明了。 罗敬辉本想再追问,赵石却看了外面一眼,他便心领神会地误以为他在提示他外面有眼线,于是罗敬辉降低了声音,小心问道:“你可是把宋轶给弄死了?” “大概死得差不多了。” 罗敬辉叹了口气,这么重要的筹码竟然被弄死了,他真是要生生呕死。 “你怎么这么控制不住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