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进他手里,色眯眯地说道:“这是一个酒器,从下面灌满,可以从嘴里出来,你,便对着这嘴喝!”说罢,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拓跋珲双眼炯炯有神,这个纨绔这是又玩出新花样了。 拓跋珲也是个放得开的,既然来晚了就任罚,照着姚琼的指导灌了一陶俑的酒,对着陶俑那张樱桃小口一口气喝完了。 “爽快!”锦厘幸灾乐祸。 “这不像罚,倒像是给你享受了!”姚琼戏谑道。 拓跋珲将最后一滴酒饮尽,把玩着这个陶俑,越看越有意思,彩釉在白瓷上,十分艳丽,这脸做得栩栩如生,越看,越像在哪里见过。 “这东西哪儿弄来的?” “画古楼,千金难求,你别给我弄坏了!” 姚琼见他把玩得起劲,一把抢过来,生怕被他据为己有似的,将陶俑宝贝一般地收回去,旁边的沮渠摩看了一眼,眸色生出几分阴邪。 那边太子励只招呼了拓跋佛狸,而佛狸应对自如,但话绝对不算多,锦厘本是个稳重的,也不多话,只看着姚琼胡闹。 一帮人闲话了一会儿,拓跋珲便将漱玉斋的两封拜帖给了锦厘和姚琼。姚琼看都没看一眼,便直接拿火上烧了,“这种江湖宵小,理他作甚?” 拓跋珲没抢过来,只警戒地看着锦厘,“你可别再烧了。” 锦厘将拜帖放桌上,手指轻轻叩在上面,问:“给我一个答应你的理由。” 拓跋珲跟锦厘志趣比较相投,莫测高深地说道:“见过之后,你一定不会后悔!” 锦厘眯了眯眼,“你这是被人灌迷魂药了吧?” 拓跋珲但笑不语。 锦厘一拍桌子,“好!让他们明天来,我倒要看看什么人物竟然让你给跑腿!” “说起来,佛狸你对漱玉斋应该算熟悉吧?”太子励将话头直接转过去。为拓跋佛狸庆贺什么的当然是假的,不过是要探探这个初来乍到的弟弟的虚实罢了。 佛狸却不怎么给面子,面上看起来和煦,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是听过,并不熟识。” “哦,是吗?”太子励悻悻然,“我以为上过风云榜的,都该与他们有交情。” “并非如此。” 所有人都看着他,等他接着说下去,谁知道,他就没后话了,让伸长脖子等的人看起来有些傻兮兮的。 王玉龙精准地捕捉到姚琼的视线在佛狸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这一会儿其实很短暂,但就是比其他几人就多了那么一点点,便足够他深思下去。 而太子励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并没有任何表示。 吃罢酒宴,看时辰还不算太晚,拓跋珲亲自将消息送到漱玉斋,离开时,他远远看到一个人,脑子嗡地响了起来。 “那是谁?” 宋轶看过去,只见沮渠牧正朝这边走过来,不明所以地看了拓跋珲一眼,“你不认识?北凉国二皇子,沮渠牧,武威公主亲聘的画师。” 宋轶正要好心地为他们介绍,拓跋珲跟见了鬼一样,跑了。 宋轶抠了抠面皮,这个人,怎么了? “明天你可是要去拔拔府上?”沮渠牧单刀直入。 宋轶点头,等着他继续,谁知这个混蛋问完转身就走了,留宋轶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那厢拓跋珲走出漱玉斋,脸色有点白,蹲到街边狠狠吐了几口口水,又使劲擦了擦嘴角,恨不能将之前碰过陶俑的地方给抠下来。 他娘的,他应该没眼花吧,那个陶俑的脸竟然跟沮渠牧一模一样。一想到自己嘴对嘴跟陶俑喝酒,再想到沮渠牧这个大男人,就如一只苍蝇卡在喉咙上,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那难受劲儿简直无以言表! ☆、第一百一十二章(捉虫) 翌日一早, 拔拔府上的马车亲自到漱玉斋接人。马车上有拔拔氏的紫金标志,只要往人前一放, 谁都知道这是那位勋贵之家。 因此,这辆马车出现在漱玉斋, 很是招来不少视线。以鲜卑贵族的傲慢, 锦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