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肉,稀罕八宝物。他嘴上不说,心里早就急得冒火。你和他这样喜欢小孩儿,自己赶紧生养一个出来,不是比什么都强?” 无论旁人怎么说,她只笑笑,并不答话,以至于无人知她心中所想。其实她是一根筋,心思简单得很,想的并不复杂,无非是卿姐儿乃是凤楼视之如珠如宝的女儿罢了。她想,这大约就是爱屋及乌吧。 但老太太对她却满意的很,时常与人说道:“她不为美婵所喜,却还愿意善待卿姐儿,是个心地良善的好孩子。” 卿姐儿的生日过完,终于挨过了暑热难耐的七月,日子过到了初秋的八月。 凤楼允了她八月十四那一天一同去小灯镇钟家送节礼,她自是高兴不已。打从八月头上起,她就着急起来,天天盼着日子快些过去,能早日回去看望阿娘。好不容易捱到八月十三那一天,节礼都已备齐,她便拿了礼单一一核对。 因凤楼此次备的礼颇为丰厚,礼单列了老长一串。礼单上的字,十个里头她勉强能认到一半,正费力看着,李大娘却突然自言自语道:“咦,怎么摆在书架上一只缠枝莲纹瓶不见了……前两天还好好的摆在上头的。”眼睛在屋内来来回回睃视了一遍,没看到,就问静好和倩惜两个,“你们把瓶子放到哪里去了?” 静好正在烫衣裳,闻言头也不抬,道:“我这两天事情多,没留意,你问问倩惜。” 倩惜的婶娘昨天过生日,把她接出去过了一天,今天再回来时,就挂着一张脸,眼皮也隐约有哭过的痕迹,静好晓得她在叔父家必定又受婶娘的气了,遂替她把事情都做了,叫她一旁歇着。倩惜正坐在葡萄架下想着心事,听李大娘问她话,忙摆手道:“不要问我,我昨天一天都不在,哪里会知道?横竖我没拿,也没看到。” 李大娘一听,眉毛一竖,发作道:“我还没开口,你就先说了一车的话堵我!没说你是贼,你急着辩什么?” 倩惜不敢还口,李大娘生气道:“这院子里素来清净,只有咱们几个人,却能把这么大的瓶子给弄丢,真真是笑死人,五爷回来,看你们怎么说!” 月唤听她不住口地抱怨,忍不住问道:“是那只没脖子的胖瓶子么?” 李大娘闻言倒噗嗤一乐,道:“正是。底子是绿莹莹,绿莹莹的,绿底子上是大朵的缠枝红莲,你哪里看见了么?” 月唤摇头道:“我也没留意。不过一个瓶子罢了,怕他责罚,再去外头买一只一模一样的回来不就成了么。” 李大娘拍手道:“我的姑奶奶,你说得倒容易!这瓶子听说是五爷花了二百多两银子不知哪里淘换来的古董,我上回听五爷说了一遍,后来又忘记了。反正不是宋时候的,便是唐时候的,几百年前的东西,世上只怕统共也没有几只了,哪里是你说买就能买到的!” 月唤一听,倒吃了一大惊,讶道:“啊哟,那个傻不啦叽的瓶子竟然要二百多两银子?!”遂放下手中礼单,和她们三个人一同在屋内翻找,连角角落落都查看了一遍,始终没能找到。 李大娘心慌意乱,道:“不好了,咱们院子里招了盗贼了,只怕还是个家贼!若是旁的东西倒也罢了,这瓶子五爷亲手买回来的,时不时地要赏玩一番的,无论如何也圆不过去。”又逼问静好与倩惜,“若是你们哪个打碎的,只消老老实实和我说了,我定然帮忙求情,求五爷从轻发落,或许认个错就能了事的。若是一味隐瞒,到后头被我查出来,只怕就不好看了。” 这一处小院子向来清净,难得有人过来,月唤猜测无非是静好与倩惜擦拭书架的时候不小心碰翻打碎,害怕凤楼怪罪,因此偷偷收拾丢掉了,眼下李大娘叫嚷开来,她两个如何还敢开口承认?又见李大娘连气带吓,连脸色都变了,心下颇觉不忍,便安慰她道:“罢了,莫要再找了,就和他说是我不小心碰翻在地打碎了。” 李大娘道:“你今天帮忙圆了过去,只会把这盗贼的胆子惯得更肥,那么下一回人家再偷东西呢?难不成都要你来顶缸?那咱们这里成了什么了?贼窝么?传出去好听么?” 月唤想想也有道理,只得道:“等我明天从娘家回来再细查罢,否则闹得乌眼鸡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