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不记事,一转眼就忘记啦。” 凤楼说完话,背着手,从院门口又往院内晃。阿娘训完儿子,想起来一件事情,赶紧端去一箩筐的柿子给月唤挑,一边笑道:“这是屋后的老柿树结的,那株老柿树结的果子最甜,家里我谁也不让碰,就留着等你回来吃。” 月唤泪花闪闪,双手环住阿娘的老腰,脸在她身上蹭来蹭去,道:“阿娘,你对我最好了。” 阿娘两手环住孙女儿脖颈,得意笑道:“那是自然。”挑选了一个皮上挂霜的,撕去一层薄皮,递到孙女儿唇边,道,“咱们家的规矩,霜降就是要吃柿子呢。来,吃一口。” 凤楼暗暗啧了一声,胸腔开始止不住地往外冒酸水,道:“阿娘,你孙女婿就在眼前,柿子不来一个么?” 阿娘捡一个小的递过来:“给你。” 凤楼接住,拿在手上相了相,道:“太甜,我不爱吃这个。”又放还回去了。 阿娘还要找月唤说话,门外却来了两拨客人,一拨是小满和她哥嫂二人,一拨是阿娘娘家侄子侄媳妇。客人们进门都咋咋呼呼地找寿星磕头,阿娘再也待不住,忙忙的出去招待客人去了。 月唤见阿娘出去后,起身到凤楼面前,一言不发,弯腰拜倒,行了一个大礼。凤楼坐正,托住她的手臂,奇道:“好端端的,怎么对我行起大礼来了?” 月唤道:“求你放过那罗秀才,不要再去打他伤他啦。” 凤楼慢慢沉下脸,眯起双眼,将她上下打量几眼,忽而一笑:“怎么,心疼了?” 月唤摇头:“不,我如今眼里看到的,心里想到的,只有你一人而已。惟其如此,更加觉得罗秀才,他好生可怜,若是你又无故去打他伤他,只会使我心中愈发的不安……”顿了一顿,垂首低低道,“你若不信我,那就算啦。”言罢,将凤楼一瞪,眼中泪珠滚来滚去,欲要赌气扭头就走,一只手却被凤楼拉住。 凤楼道:“信你便是。只是,我须得听你亲口说出才行。” 月唤傻傻问:“说什么?” 凤楼望住她的眼睛:“你到底爱我不爱?又爱我多少?” 月唤的脸腾地红了,一时窘迫不已,扭头看向门外,想,若是有个人闯进来,打断她与凤楼的话就好了,偏人家见凤楼坐在正中,无有一个人敢进屋来。凤楼手上却渐渐用力,把她的一只手都攥得生疼。 她又恼又羞,几乎要掉下泪来,隔了半响,方低低道:“……我,我爱我家门前樱桃树结的樱桃,爱屋后老柿树结的甜柿子,也爱我阿娘做的糯米红枣,可是,可是如今,它们都甜不过你啦。” ====================================================================================五月捧脸在马桶上坐了半天,几乎要坐着睡着时,才想起还有翻译任务在身。再是不情愿,也只能站起来,强迫自己回到包房里去。包房里,热菜已经上的差不多了,酒也喝过两轮,一群人正忙着拿手机相机乱哄哄地拍照留念。 五月推门入内,吕课长招呼她:“五月,快来快来,和你新老板泽居总会拍张合照。我们都拍好了,就等你了!你哪里去了,这么长时间!”原本簇拥在泽居晋身边的人都识趣让到一旁,吕课长指挥五月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泽居晋的位子被安排在她的右手边。 她假笑了一笑,自觉脸又红了,脑袋嗡嗡直响,掐手心上的肉也没用。机械地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想,要是松尾现在能把自己叫走就好了,可惜松尾现在正抓着吴老板说话,暂时不需要她去翻译了。 吕课长吆喝:“总会和五月准备好了没有?两个人靠近一点,近一点。准备好了吗?那我开始了!来,说茄子——” 泽居晋往她这边靠了一靠,她露出两颗门牙,伸手比了个v字。即使不用照镜子也知道,她现在的笑容假到不能再假,只怕比哭还要难看。吕课长按下快门之前,喝得满面通红的小杜往她手里塞一张挺括的千元大钞,得意说:“你不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