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不愿,只是此事非同一般,须得先回去请父亲及祖母的示下,若是父亲及祖母点头,小婿即刻前来接人便是。” 月唤却知道温老爷今天出门远游去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他这般说,自是搪塞敷衍钟家人了。他睁眼说瞎话,偏还一本正经,李大娘在身后已经微微笑了起来。月唤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索性扭头,不再看他那一副嘴脸。 小满正哭着,听他如此说,心下悄悄一喜,泪便止了,此时忽觉羞怯起来,把头埋进月唤娘怀中,不敢看人。 月唤爹一口气缓过来,脸色便好了些,抬手指着他问: “你说话当真?”想了想,又觉得这便宜女婿的话总有点不太对劲。他性子古板固执,人却不傻,忽然冷笑一声,道,“你来强抢妹妹的时候,可去请你爹及你家老太太的示下了?这个时候怎么偏又讲起礼法来了!” 凤楼并不不慌张,只微微一笑,道:“小婿上次一时脑热,抢了妹妹家去,才进家门,便被父亲棍棒相加,好一顿毒打,伤养了数月才好。这一回若是再犯糊涂,回去仍不免挨父亲打,是以……” 月唤爹想想也有理,却仍不敢十分信他,道:“也罢,我把妹妹留在家里住上几天,你去请示好你爹再来接妹妹回去。” 从小到大,除了他父亲温老爷以外,还未有人敢用这种口吻和他说话。凤楼听了,额上青筋先跳了两跳,却也不急着说话,呲着牙又乐了一乐。今天在月唤面前,唤他爹一声丈人,已是给钟家天大的面子了,香梨的爹娘在他面前一向以奴才自居,这二三年间,连一声老瞿都未挣到,都是被他连名带姓的称呼。却不曾想耐着性子装了半天的斯文人,竟被这乡下老农蹬鼻子上了脸。 他也不去答月唤爹的话,只俯身去问月唤:“哎,妹妹,你是随我回去呢,还是留在娘家过两天,等我来接你?”言罢,要笑不笑的看着她,背在身后的一只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攥。她若敢说一个留字,他今天便把钟家房屋都给扒了,叫钟家人见识见识他的手段,也好明白他温凤楼是什么人。 月唤低垂着头,不去看他,李大娘看他眼神凶恶,便知不好,忙悄悄推了推月唤,口中道:“我们姨娘自然是要和五爷回去,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既然嫁了出去,万事自然以夫家为重。更何况,老太太今儿身子不大好,也得回去瞧上一瞧,否则怎么放心?”转头又去问阿娘和月唤娘,“两位老人家听我说得对不对?家里老太太还病着,小辈怎么能够安心走亲戚串门子?” 月唤仍旧不出声,凤楼大不耐烦,喝道:“既然要跟我回去,还磨蹭什么!” ======================================================================================五月把茄子炒好,送到桌上,回厨房收拾了下,捧着自己的马克杯,和一桌人打了声招呼,说自己要回房休息了,请他们自便就是,如果时间晚了,自己假如不小心睡着,走时也不用特地来和自己说了。生野眼尖,看见五月杯子里冒着热气的淡绿色果汁,随口问道:“五月酱喝的是什么?” 五月说:“热的甘蔗汁,润肺止咳的。” 生野连着咳嗽两声:“真巧,这段时间天气降温,我的嗓子好像也有点不太舒服……” 得,五月又回厨房,从冰箱里把剩下的甘蔗汁取出来,倒在碗里,准备放到蒸锅上去蒸,生野等不及,连说:“你先倒一碗蒸起来,冰的也倒点来喝喝看。”她就把冰的甘蔗汁端过去,被他咕嘟咕嘟一口牛饮光了。 生野吃个半饱,被一帮子手下轮番敬酒,心情绝佳,大是开心,连着讲了几个黄段子,然后把大拇指和食指交叉叠在一起,做了个白白胖胖的屁股形状出来,叫下属猜测是什么。 五月暗笑,去洗手间胡乱洗漱了一把,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就有人在外敲门要用洗手间了。她无奈,把头发胡乱擦了一把,闻一闻,确定没有油烟味道后,赶紧回了房间,把门带上,换上一身舒服的家居服,趴在床头看书喝甘蔗汁。 外面生野的黄段子讲得太露骨,金秀拉和几个技术女坐不住了,干脆进来参观五月房间。几个人一看五月的一身打扮,都不禁好笑起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