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是蠢蛋么!我来找你,仅仅是因为心疼这几千两银子么!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岂是银子能够解决的!” 月唤依旧低眉顺眼地说道:“我有了身孕,从温家出逃,却不愿离开嘉兴,其实是因为心里头存着个等你回来的念头……你若是能够活着回来,也许愿意来嘉兴找我……”忽觉眼角发涩,喉咙发哽,忙别过脸去,“我死之后,你留下来,一家子的人,还有我的一对龙凤胎,都要靠你养活,请你善待他们。” 凤楼把小木匣子推到一边去,双手抱胸,微微笑着:“戏做得这么真,眼泪说掉就掉,说谎都不带眨一下眼睛,要不是我吃过你无数次亏,只怕就相信了。”将她一瞪,咬着牙齿夸奖她道,“谎话编得像模又像样,知道我温家代代出双生子,连这种细微之处都能想到,只为能多拖延个一时半刻。说了半天的龙凤胎,那么我问你,龙凤胎在哪里?” 月唤答:“今天不在,回小灯镇去了。” 话才落音,凤楼已“哈”的一声怪笑出来,也不说话,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看他那副嘴脸,月唤脾气终于上来,眉心不由得就跳了一跳,强行忍住,说道:“总之信不信在五爷自己。”到门外唤来静好,叫上酒上菜。 静好讶道:“客人是哪一位?咱们家还有什么走动的客人么,我怎么不知道。”伸头往里一瞧,吓得倒吸一口冷气,一句话也不敢再啰嗦,缩着头窜回灶房里去了。 及至酒菜上来,月唤亲自拧了手巾子为他擦手,又替他斟满一杯酒,双手捧到面前去。凤楼接过,一饮而尽:“你便是这般做小伏低,巧言令色,我也不会放过你。此恨不雪,誓不为人。” “五爷就这般恨我么?” “废话!” 月唤幽幽叹一口气,执了酒壶,为他续上一杯:“我知道了。但总是夫妻一场,不用这样凶巴巴的,好聚好散不成么?” 凤楼便不言声了,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到微醺之时,将手中酒杯一顿,抓过旁边短刀,道:“差不多了。” 月唤抬手,将他手中短刀又压了下去,眼睛看着他:“五爷……” 凤楼眼皮猛地一跳:“你要做什么?” “五爷……”月唤缓缓起身,把他手中的短刀轻而易举地夺了下来,复又搁到桌面上去,“就让我走前最后服侍你一次。” 凤楼心开始狂跳,睨着她,微微笑着:“哦,怎么个服侍法?” 月唤拉他的手:“你跟我来。” 凤楼一阵头晕,忙扶住额头,又觉口渴难耐,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手,始终没能够甩开。 月唤扯他衣袖,将他带入里间自己的卧房后,松开他,独自于床沿上坐下,轻声道:“等一时,五爷就在这床榻上将我扼死。我怕疼,又爱美,不要用刀杀我,也不要破我的相。” 凤楼站住不动,月唤拍拍床沿,柔声道:“五爷,请到这里来。” 凤楼才一对上她的小眼神儿,头发霎时根根竖立,喉咙滚动几下,心道不好,好好的,跟她到她卧房来做什么,当下暗暗着恼,两只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攥。 月唤斜斜睇他:“怎么,五爷怕我不成?” 凤楼咬牙:“混账玩意儿,想使美人计?当五爷我没见过你这种货色?!”疾步过去,伸手扼她的脖子,只是,尚未靠近,她便已滚入怀中,身子贴着他的胸膛,张口来咬他的下巴和嘴唇。 凤楼恨极恼极:“以为我是那等见了女人便忘记自己姓甚名谁的人么?谁教会你使这些下作手段的,嗯?小淫-妇,单单杀你还不够,想要五爷先奸再杀是不是?臭婆娘!五爷就遂你的愿,先杀后奸也不是不可以!”把她的两只小细手腕子攥住,腾出一只手去打她耳光。 凤楼目露凶光,月唤也不示弱,嘴咬手掐,用尽全身力气和他对打,打着打着,双双滚到床榻上去了。打着打着,身上衣裳就都抓破掉地、赤身相对了。打着打着,两个人就叠到一起去了。 到了此时,二人还是你打我一下,我挠你一下。月唤力气小,不是他对手,脸上挨了好几下耳光,终于抵受不住,气得哭了出来,抽个冷子往他胸膛上抓了几条血道道出来,接着捧脸痛哭:“下次不许再打我脸,鼻青脸肿,难看死了!” 凤楼低哼:“偏要打肿你的脸,给你留一脸印子,臭婆娘!”张口去咬她的两边脸蛋,连鼻子、眼皮上都留下横七竖八的齿痕牙印后,方才满意道,“丑八怪,母夜叉,比牛头马面还丑上几分,我叫你死到临头还臭美!” 月唤气得更哭,凤楼第一个回合大获全胜,才翻身下来歇口气,她就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