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难分难舍。想通这节,静好心里那个高兴,那个欣喜。 可怜钟东家,给绑在床上不得动弹,夜里又受了许多零零碎碎的折磨,到天亮,眼睑下多出两团黑晕,双眼皮变得又深又宽,加上面色苍白,看着可怜至极。 天亮,凤楼也醒来,尚未睁开眼睛,就听见院墙外有人唱小调儿,仔细一听,听出唱词是“……一摸呀,摸到呀,大姐的头上边呀,一头青丝如墨染,好似那乌云遮漫天。哎哎哟,好似那乌云遮满天……” 是原先那个卖油炸麻花的小贩。好一阵子没来,他皮又痒了。 一大早,他挑着一担子麻花,站在院墙外的树荫下唱起了十八摸,正唱到“……三摸呀,摸到呀,大姐眼上边呀,两道秋波在两边,好似葡萄一般般。哎哎哟,好似葡萄一般般……”时,忽听小门吱呀一声响,从里头走出一个年轻男子来。 男子披头散发,胡子拉碴,一身破烂衣裳,一手里拎着把短刀,一手提溜着裤腰——匆忙出来,裤腰带都没来得及系。 麻花小贩一愣神,心想不是上回那个大块头了嘛,怎么换了个人? 小贩因为愣了一下,没能跑利索,被男子追上,男子虽然一手提着裤腰,身手却灵便得很,抬起一脚把他踢翻在地,脚踏他脸上,手上短刀一掷,把他裤脚给钉在了地上。 小贩吓得屁滚尿流,男子喝骂道:“你娘的个球!一大早跑来聒噪,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贩求饶,男子往他面门上狠踢一脚:“下作玩意儿,给老子立刻滚蛋,回家摸你老娘去!” 小贩眼睛险些被踢瞎,忙捂着脸,抖抖索索地爬起来,呜呜哭着跑了。男子捡起短刀,提溜着裤腰又回到屋子里去。 月唤还在干瞪着眼,见他回来,细声细气道:“五爷,人家肚子饿死了,想吃白糖莲心粥……” “招蜂引蝶的臭婆娘!”凤楼心绪不佳,恶狠狠地凶她,“吃吃吃!一天到晚就晓得吃!” 月唤生气闭嘴。 凤楼先给自己系好裤腰带,然后伸手给她解绳子:“我想了一夜……” 月唤心中一喜:“你终于想通了,要放过我了么?” 凤楼道:“你跟我走一趟。” “去哪里?” “跟我去桐城。” “我不去!” “老太太死不瞑目,唯有杀了你,才能告慰她老人家在天之灵。” “你要在老太太坟前把我杀了?” 凤楼看了她一看:“总之先回桐城再说。” 月唤乱踢蹬腿:“我不去!” 凤楼一把抓住她头发,阴测测笑道:“你不去也得去!” “我死也死在自己家里。” “你不会以为我拿你毫无办法吧?”凤楼一急就摸刀,“再不听话,老子真放你的血,信不信!” 月唤叫:“你放你放!你不放不是人!” 凤楼刀子抽出来,刀身贴在她面孔上:“你不要逼我,我的耐心有限。还有,也不要心存侥幸,以为我又睡了你就会对你心软!” “臭不要脸!” “你也半斤八两!” “咱们俩到底谁不要脸,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只知道是你又勾引我!” “呸,夜里自己跑到我的床上来睡,还有脸怪我勾引你!” 凤楼黝黑的面孔及耳朵根上依稀泛出一丝红意来:“你这臭婆娘生性狡猾,我不贴身看着你,怎么放心!” “好好好,就算你有道理,但我被捆住,怎么勾引你?” “是哪个臭婆娘装睡说梦话喊老子相公的!” “既然知道我是装睡,怎么还有脸把手伸到我身上来!” “是你不好在先!” “是你是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