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床前,这几日,魏月因为婚事,和继母没少闹腾,心力交瘁说话声音也小了许多,看到姚淑芳惊讶了一会,就了然儿自嘲地笑了笑,道,“还好!你怎么来?” 姚淑芳亲自起身给魏月倒了一杯水端给她,魏月有些不自在道,“你是客,哪有可人倒过来招呼主人的,快坐着吧这些天,太太不让人到我院里来,连我的丫鬟也被调走……” 姚淑芳一看周围环境,魏月要是真的不顺从继母,她继母也不会让魏月过的顺遂。 想着怎么开口问魏月,魏月却主动提起自己的处境,姚淑芳道,“月姐姐,不瞒你说,你的事,我们家里的人都知道了,尤其是大伯母和大哥,心疼的不得了,这几日听说你不吃不喝,还绞了头发,大伯母回去后就哭了一场。我要告诉你的是,江舅舅还没有将你的八字给到薛家,所以,这件事还有待转圜,你要养好身体,别到时候,让大伯母和大哥的努力白费!” 魏月低声抽泣两声,抬手就将眼角的眼泪抹去,道,“我知道姑姑疼我,还有表哥,你告诉姑姑和表哥,我不会做傻事的,就是绞头发,也是为了给太太看的。” 姚淑芳问她,“薛七少爷怎么会……” 魏月道,“这事还看不出来?是太太,前些日子,太太出去应酬,和薛家三太太认识,回来很是炫耀一会,说薛三太太出自镇北侯府,薛家长子承袭镇北侯爵位又是驸马,康泰公主还和皇上是亲姐弟,要是攀上这样一门亲,魏家祖坟都会冒青烟!谁知道没一天,薛家就差了官媒来提亲。那个薛七少爷满帝都的人谁不知道是个大坏蛋。要我嫁给他我死也不肯!” 姚淑芳小心问道,“要是让你嫁给我大哥呢?你愿意吗?” 魏月这几天憋着一口气,刚好姚淑芳来了,一股脑地发泄出来,姚淑芳的话让她愕然,道,“芳妹妹,你说什么?” 姚淑芳压低声音将魏氏和姚子云的心意都说了出来,“……,你说,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可想好了,大伯母和大哥正用行动争取娶你过门呢!” 魏月又是一阵流泪,后来泪中带笑道,“没想到,姑姑她……还有表哥!……你告诉姑姑和……表哥,我……我好好养着自己,等!” 魏月这一个等说的极其严肃,姚淑芳得了准信,就立马离开了魏家。 姚淑芳出来的时候,魏太太亲自站在二院门口和姚淑芳道,“怎么这么快要走,我让厨房做了几个菜,姚五姑娘正好劝劝月姐儿。也让她多吃点,这些日子我们月姐儿可是任性了几次,不过没什么,都是小孩儿脾性,来的快,去的也快!” 姚淑芳道,“舅母真是菩萨心肠,我回去定会告诉大伯母,说舅母是个慈善人。” 姚淑芳出了芝麻街,心道,她给魏月给了那样大的希望,要是大伯母说不通老太太,大哥不能坚持,到最后,魏月会受到比现今更多更多的伤害,说不准真连命也没了!姚淑芳觉得这一趟芝麻街之行,将自己架在房梁上,有些下不来了! 周正大街人来人往,姚淑芳坐的马车走的并不快,对面一辆马车迎面而来,临近夏日的清风将姚淑芳的马车纱帘吹起一角,绯色春裳若隐若现,一张清丽出尘的小脸在孙良的眼前一晃而逝,孙良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他陡然直起腰,探头撩起旁边的纱窗,向后追望。 姚淑芳浑然不知,这一世她会和孙良以这样的方式见了一面。 坐在孙良旁边的孙佩佩眼睛盯在孙良的脸上,孙良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姐姐一直在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道,“姐姐看我做什么?”说完感觉自己耳根有些烧热。 孙佩佩收回目光,看向前方,“你知道那是谁家的马车吗?” 孙良故意道,“谁家的马车与我们有关吗?” 孙佩佩眉眼一挑,侧脸去看孙良,道,“那是姚广信姚侍郎家的马车,马车里坐的人,她的父亲刚刚接任大理寺少卿一职。她是姚家五姑娘,长的清丽无双,再过个几年,更是在帝都城里没人比得过!弟弟看上她了?也是,这样的美人坯子,只要是个男人,谁不喜欢呢!她可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大理寺少卿姚大人的女儿,一个官宦之家,姚家,一门三男都在帝都任职,别看这些人官儿不怎么大,却在朝廷里十分有力量。你看看,就凭姚广信是吏部侍郎,她就过得这样自在!而我们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