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低头不语,姚淑芳站起身给姚家驹让了坐,姚家驹道,“去吃饭吧!你娘这里有我呢!” 姚淑芳回到西跨院,姚子轩也紧跟着进来,道,“娘怎么了,我看着眼睛有些红,莫不是爹的缘故?” 姚淑芳就将魏氏要去孙家应酬的事说与姚子轩,姚子轩抿嘴,想了想道,“大伯母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姚淑芳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魏氏这一出当真出乎所有人意料,姚家远一进屋子,与魏氏问起今日之事,魏氏心底实属冤枉,道,“这芳姐儿当初被孙家逼亲,原是她身边丫鬟做的事,要说孙家若果没有迎春当初写信给孙家,孙家能那么做吗,再者,孙家好赖是一等侯爵,薛家更是皇亲国戚,先前咱们不跟孙家一般见识,但如今孙家大姑娘和薛家七少爷还是皇上赐的婚事,不给薛孙两家面子,也的看皇上的脸不是,我就是这么想的,不也是为我们姚府好吗?,谁知道邱氏不让,还气我不护着家中儿女,我是那样的人吗?” 魏氏真是冤枉啊! 姚家远简单洗洗手,坐到魏氏面前,道,“你说,薛家可是给你哥哥给了什么好处,要你这样做?” 魏氏一愣,继而避开姚家远的眼光道,“老爷,你说什么呢?这跟我哥哥有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人在朝堂的好处了,姚家虽说还没有到顶峰时期,但如姚家远这样在朝堂中间力量也是不容小觑,所以,但凡朝中有啥变动,也还是能探听一二,魏氏的哥哥魏松江将要升任礼部员外郎,这可跟自己平齐了,这么大的事,姚家远能不知道?姚家远道,“什么时候你也和我捉迷藏玩了?之前你不是对薛家一门还愤愤不平吗?现如今薛家能帮着你哥哥往前再走一步,你这心气儿就变了,云哥儿媳妇那档子事忘得真快!要是她知道了,怎么看你这个婆婆!” 魏氏被姚家远看的心里发虚,道,“老爷,这和我哥哥真没什么事,我哥哥都是凭本事,可孙家嫁女请我们府上的人,和薛家没一点关系!我这不是也想着冤家宜解不宜结吗?” 姚家远笑笑道,“咱们家和薛家没有宜解的事,是薛家对不起姚家,不是姚家对不起薛家,也不是姚家对不起孙家,芳姐儿不是大房的人,你能这么心安理得去赴宴,你让弟妹四弟怎么想,你是想着让四弟和四弟妹疏远咱们,心里恨上咱们?” 魏氏就想不通,“我没这个意思,老爷你想多了,再说我哥哥能进一步,往前进一步不好吗?” 姚家远收起脸上笑意,肃容以对魏氏,“你哥哥怎么进一步,我没说不好,可拿着姚家人当垫脚石,我不会答应,孙家你不用去了,礼金更没必要送!” 魏氏眼里眼泪打圈,不就是去参加个喜宴么,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好像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样。 姚家远看魏氏还是听不进去,也不说了,从屋里出来直接去了姨娘的屋子。 魏氏一屁股坐在绣凳上,看着姚家远离开屋子这才醒悟,原是自己想来做的过了。 身边丫鬟低声道,“太太喝口水吧!” 魏氏道,“本想着舅老爷升官,能在这府里给自己加持身份,没想到成了这个结果。你家舅老爷眼看就是五品员外郎一跳两级,阖府每一个人看在眼里,薛家之前是不对,可后来侄女不也给云哥儿做媳妇了,薛家那个七少爷如今不是娶了孙家大姑娘?”也就是说这事就这么算了。 丫鬟不敢吭声,魏氏对孙家忽然也没了兴趣,喝茶定神,望着姚家远去的姨娘屋子,眼神一阵黯然。 梧桐院里,姚家驹听完邱氏的话,才道,“云哥儿岳父要升任礼部员外郎,走的是四皇子的路,听说是薛家二老爷薛稔引荐的。”姚家驹本来不愿意将朝堂只是说一邱氏,免得有些事让秋氏担心。当今皇上子嗣艰难,目前只有四皇子和七皇子这两个儿子,自是十二万分的看重。魏松江能搭上四皇子,真的不能说人家没本事。 邱氏一怔道,“薛家?” 姚家驹道,“官场风云变幻,昨日还是对手敌人,今日就是盟友。魏松江要是同意薛家提亲,现在正经就是和薛稔成姻亲了。薛稔这人单看没什么本事,谁知什么时候就成了四皇子的人,这就不能轻视。当初魏松江没有答应他庶子的亲事,先下这样帮着魏松江,估计是四皇子的意思。可是魏松江在礼部就一主事,薛家这么不计前嫌结交魏松江,并不是一件好事。” 邱氏道,“难不成魏松江不知道这是羊入虎口,等着薛稔宰他!” 姚家驹轻轻握着邱氏的手道,“富贵险中求,魏松江还有一个儿子,不过七八岁,他想的长远!” 邱氏还要再说,姚家驹摇摇头道,“自己选的路结果如何怪不得别人!” 翌日,姚淑芳从邱氏口中得知魏松江这档子事,心里只为魏月担心,魏月大概是听说了自己父亲升迁的消息,专门来找姚淑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