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真的就是什么都没有了,说不定还要承受萩音真人和韩家的愤怒,被那些下人们耻笑。 她知道有好些人看不起她,认为她是咸鱼翻身一朝成了凤凰。可只要她还是展家大小姐,只要她嫁给了韩忱,这些就都不是问题,所以即便她心中妒恨长孙凌妍几乎要发疯,可是在这个紧要关头却真不敢对她做些什么。 正说着,忽然绣楼下面隐隐的传来了脚步声。 是刚刚离开的那个侍女。 长孙凌妍闪身躲在了内堂的转角,屏气凝神将自己的气息收拢到最小。她这一动作的效果很是明显,原本充溢在屋中的威压很快就没了踪影,倒像是没人来过一样。 杜清韵惊讶的看了一眼长孙凌妍,心中对她的忌讳更加的重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东陵烟原本就只是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玄阴炉鼎,除了会撒娇弄痴耍些小手段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威胁。 可是眼前的这个却完全和之前判若两人了。这威压一收一放仿若呼吸一样自然顺畅,此人的修为怕是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起的。 至此,杜清韵终于将自己最后残留的那点心思彻底的压了回去。 如今她不但要送这贱人进去,还要保着她不出事,直到她成为元婴修士之后才能解脱。在此之前,她不能让萩音真人或是玲珑宗看到这贱人的脸,否则她的身份就会不稳,容易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杜清韵忽然意识到,自己选择的这条路可能并不那么好走。 容不得她多想,玲珑宗派来的那个杂役已经挑帘走进了屋内。 “小姐,你要的秘药奴婢已经取来了。只是虹楣丹师说这药的药性霸道,小姐还是慎用为好。” 这是一个约有二十岁左右的苗条女子,低眉顺眼语气轻柔,她口里自称是奴婢,可是语气中却没有任何卑微的意思。 杜清韵点了点头,转身坐在了镜台之前,看似有些不耐的说道。 “知道了。赶紧给我上药。” 说罢,她便闭上了眼睛。 那女子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走上前,拧开一盒药味浓重的黑色膏体,用手指轻轻的将药膏均匀的涂抹在杜清韵的脸上。 她动作小心翼翼,可是脸上的神色却隐隐带着些鄙夷和妒忌。 “怎么,你不服气?” 杜清韵微微睁开了眼,语带不善的问道。 那女子急忙摇头。 “能服侍小姐是巧茗的福气。” “说什么福气,其实你们都看不起我。” “你们觉得我是土包子,觉得我娘名不正言不顺的成了掌门宗主,还非得要下嫁一个糟老头子,让门派蒙羞。” 杜清韵一字一句的说着,吓得巧茗花容变色,一时呆呆的站在原处,不知道要怎么应答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