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歌嘟着嘴不满道:“二姐姐,余校尉其实人挺好的,你别老喊人家鱼刺了,让人家听了多不好。” “啧啧,人家人家的,怪不得都说女生外向,这才见了几次面说了几句话?就帮着人家了?” 柳莺歌大囧,“二姐姐,我哪有?况且……你怎么说得我和余校尉有私情似的?我们不过是碰巧遇见过几次而已。” 淼淼呵呵几声,“是么,我也天天在临潼县转悠啊,咋不见我碰见他?这小子有点问题,下次见到,看我不敲打敲打他。” 柳莺歌顿时红了脸,“二姐姐,你就行行好吧,余校尉身份金贵,哪会……哪会……像你想的那样。”她有自知之明,人家是公主的儿子,金枝玉叶,怎么会看得上她。 淼淼嗤了一声,“啥破身份,不也是男人一个。”见她的脸已红到脖子,不忍心再逗她了,“好好好,咱不说这茬了。我问你,越王要去凉州的事,那根鱼刺是怎么说的?” 虽不满她又喊余天赐做鱼刺,但柳莺歌这回不敢吱声了,只道:“越王上奏,如今北边边境不宁,又逢安西都护之位空缺,怕突厥人趁机大举冒犯,所以他希望前往凉州,坐镇北境,替皇帝分忧。” “那皇上答应了?” “皇上的意思还不知道,但太后和安贵妃反对得利害,怕越王在那边吃苦。余校尉还说,其实晋王也很想去凉州,但因长安有要事缠身,他不能离开长安。” 淼淼心中了然,安贵妃要和阁主斗法,但她一深宫女子,总不能明着来,只能暗地里找儿子帮忙了。至于越王为何要到凉州,他若有心摆脱安贵妃和晋王的掣肘,离开长安到边疆去,倒不失为一上策。 正想着,忽听车外一阵马蹄杂沓,朝窗外一看,真是白天不能说人,那个坐在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上策马而来的,正是晋王,白马黑衫,风姿俊朗。 晋王身后还跟着一骑,马瘦人也瘦,藤条似的,趾高气扬,一边策马一边嚷嚷,“都让开,让开!” 紧随两人的一小队禁卫军也跟了上来,硬生生将后面西府柳春池三姐妹的马车挡在后头,让她们十分郁闷。 李昀已策马来到马车旁,略弯腰隔着车窗朝淼淼道:“回城?” 这不是废话吗?整条官道上,都是回城的官员家眷。淼淼扯扯嘴角,十分敷衍地打了个招呼,“回城。”然后就没话了。 一旁的柳莺歌深感尴尬,任谁也知道,这种明知顾问的话,一般都是主动套近乎的开场白,人家提问了,被问的人这个时候通常要自觉点,回答完了,再礼貌地反问人家一个问题,如此一来二往,才不会冷场。尤其晋王这种一向孤傲的人,主动追上来问话示好,简直是破天荒的举动,二姐姐只回了二个字,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实在太不给面子。 为免尴尬,柳莺歌侧身朝晋王见礼,又朝他身后的余天赐打招呼,“余校尉,这么巧,你们也是回城?我还以为你们昨天已离开了。”她这么说,是因为皇帝和部份官员昨天已回了长安,家眷今日才走。 余天赐脸上笑得灿烂,大咧咧朝两人道:“这次出行,皇上的安危由咱们北衙禁卫负责,昨儿护送皇上回了长安,我和大表兄又马不停蹄赶回骊山处理杂务了,今天才走呢。” 柳莺歌朝他笑笑,“殿下和余校尉辛苦了。” “有啥办法呢,天生的劳碌命,一闲下来就浑身痒痒,小爷我这辈子就卖身给皇上了。”余天赐笑嘻嘻的,忽然拨过马头拐到柳莺歌那侧的窗子去了,“对了莺歌,上回你替我做的那对护腕,我用了几天,好得很。你看看……” 他说着就把手伸到柳莺歌面前,手腕上果然套着一对做工精细的护腕,手背的地方还用金线绣着一只虎头,虎虎生威。柳莺歌赧然一笑,“余校尉喜欢就好。” 才见了几面,就莺歌莺歌的叫得亲热,淼淼冷眼看着,心想这小子不会是对莺歌起色心了吧,冷不丁车外晋王道:“听说侯夫人最近身体不适,所以这次不能随行,不知现在可有好些?” 要不是那人就在车外,淼淼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居然问候起她母亲来了?但既然人家开口问了,她不好不答,“殿下有心,前几天收到家中来信,母亲身体已无恙。” 李昀点点头,又道:“我有个门客最近去了一趟凉州,途经陇西郡,听他提起,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