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而已,他沉着脸往后退,用尽全力去撞门。 就在这一刹那,门忽然开了,黎枝不满地碎碎念,“催命呐你,我走过来不要时间的呀。” 可宋彦城的动作已经收不住了,他太大力,一八五的个头撞过来,毫不夸张,黎枝被他撞飞了两米。黎枝趴在地上一脸懵,睁大眼睛望着宋彦城。 这么一摔,她人都摔傻了,疼痛从屁股袭来,康复不久的尾椎骨竟又开始隐隐作痛。 黎枝脾气儿上来,不满指责,又委屈又疼,“你干吗啊!我上次还没原谅你呢!你欺负我上瘾了是吧!” 宋彦城呆在原地,“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他暴躁大吼:“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黎枝被他吼得呆若木鸡,她从没看见过宋彦城这样凶悍的时候。 而下一秒,宋彦城猛地冲过来,一把将她死死抱住。 “枝枝。”他哑声说:“对不起。” 很奇怪,明明该生气的,但黎枝能感觉到他的失控和恐惧。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如此真实地撞击在她心间。忘了疼痛和不解,只剩心疼。她伸出手,亦用力回抱住他,“好啦,我也不是真的发脾气,我就是,就是……被你吓着了。” 之后,宋彦城和她在房里疯狂做爱。 不同往日的温存轻柔,他像只中枪的兽,要死要活地在黎枝身上寻找解药。每一次用力,每一声哼吟,都是令他安心的理由。他需要黎枝的回应,需要她的哭声,需要她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以此,仿佛才能证明,他是活着的。 日落黄昏之时,黎枝昏死过去。 宋彦城等她完全熟睡,才起身穿衣,披着外套出了门。 夜色里的华公馆,霓虹灯影不熄不止。 最靠里的包厢,红男绿女置身其中一片奢靡。宋锐幺懒在沙发上,架着二郎腿,轻吐烟圈,对宋彦城的到来似乎并不意外。 他笑得像个穷途末路的亡命徒,知道大势已去,表情狰狞诡异,“看来弟弟真的很爱她,我随便编造的话都没能把你吓成那样。” 宋彦城冷得像风雪欲来的前夜,目光寒冽。他没有废话,往他身上丢去一个文件袋。 “你给我安安分分过日子,我还能留你一碗饭吃。” 宋锐尧一怔,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宋彦城抬高下巴,眼里不见任何情绪供给,他周围的空气像被稀释一空,整个人是极致的冷静。 他一字一字地说:“你不准再打黎枝的主意,这是条件。你若破坏,这个文件里的资料,我保证,随时都能来取你的命。” 说完,他不再看宋锐尧一眼,转身离开。 华丽长廊上铺设红色地毯,厚重消音,身后是劲歌金曲,填充耳膜。宋彦城不为所动,他知道,自己不是未战先逃。 他只想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内,让黎枝一生喜乐平安。 ―― 回到滨江花园,黎枝睡了一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唔……你怎么就起来了?” 宋彦城单膝跪在床边,沉默地握住她的手,哑声说:“枝枝,你抱抱我好不好?” 黎枝睡意清醒七分,虽还懵懂无知,但听话照做,出于本能的,把宋彦城搂进怀中。 温软淡香轻轻贴脸,女孩儿身上的体香是世间最好的安魂药。宋彦城深深吸气,撑了一天的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他嘶哑着嗓音,像个被冤枉的孩子,努力澄清那些委屈。 “枝枝,我不想争家产,宋家有多少钱,我一分也不想要。我也不觊觎集团董事长的职务,上不上位,我真的一点都无所谓。” 他生命里那些不得已的被选择和选择,都化作沉甸甸的尖锐,刻在他骨子里。他当了那么多年别人眼里的笑话与怪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