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剧本就代表没有场景描叙,没有人物对话。一旦开拍,除了主线剧情能够让演员和场务们有个大概的主要脉络和场景架构外,其他的所有东西都靠演员的临场发挥,然后根据前一幕戏的剧情发展,大家再设计后一幕戏的走向。 佳姐听了对方的话后,差点以为陈导疯了。 有这样的导演吗?这还算导演吗?别人说个相声都会提前预备台本呢,他倒好,台本还要演员临时琢磨,临场发挥,这还要你一个导演干什么? “经纪人你不知道樊轻轻的身世吧?” 佳姐以为对方还要胡搅蛮缠,语气也不甚好的问:“她有什么身世,从小在国外长大,成了知名模特后转战国内,现在也打开了一片天地,她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不成?” 那头,陈导显而易见的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么说吧,这个电影我在前几年就依稀有了灵感想要拍,只是一直没有找到能够演主角的人。后来,我偶然下见到了樊轻轻,我才发现这部电影几乎是为了她量身定制。” 佳姐冷笑:“失孤女是为我家轻轻量身定制?” “对。”陈导肯定的说,“这个角色只有她可以演出我需要的效果。因为,她是本色演出。” “!!!你说什么?” * 疗养院的日子永远都是按部就班。 樊轻轻哪怕再国外,今年也没有忘记给孩子们送来新年礼物。只要是孩子们需要的东西,她几乎是不厌其烦的采购。 “有了钟家的资助后,孩子们的温饱和学业基本都不用忧愁了。”原来的老院长在孤儿院转成疗养院之后就光荣退休了,现在接替位置的是她的女儿温雅。 每一次樊轻轻过来,温雅也依照老院长的习惯,一边领着樊轻轻参观院里最近的改变,一边简单的说一下孩子们的情况。 “阿狸的画进步很快。去年我拍了几张她的画作放在网络上后,居然有人出价要买。我记得当初还询问过你的意见。” “我记得。阿狸自己想要卖吧?别看她自闭,可她到底是在孤儿院长大,对院里的孩子们感情很深,也对院里的困难隐隐约约有些概念。只要她愿意,我们就遵循她的想法好了,难得她肯跟院长交流。” “是啊,”温雅感叹,“谁也没有想到,那孩子那么有天分,小小年纪就获得了大家的认可。年前她还突然跟我说,想要给大家买礼物,特意选出了三张画让我拿去出售。之后得到的钱她全部用来给孩子们添置新年礼物了。对了,还有你的一份。” “我也有?” “当然。”温雅兴致勃勃的说,“你看,我们要不要请个老师专门教导阿狸画画?” “那要看院长是想要让她靠着画画为特长而去考取重点学校,还是单纯的想要培养她的兴趣了。我觉得为了升学而去学画画会限制她的思维。她的画作,怎么说呢,她的色彩感已经超越了大部分的画家,我觉得没必要去限制她的思维,甚至是给她划下条条框框。”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要让她自由生长,不为外物束缚。” 樊轻轻停下脚步,从花园的窗户内看向正在聋哑课的孩子们:“我们现在不缺钱,不是么?我们不需要贩卖孩子们的梦想去求面包。” “这么说的话,那另外一件事你肯定也会拒绝了。”温雅有些惋惜,“就前段时间,有人提出想要孩子们去做群演。” “聋哑孩子做群演?”樊轻轻听到这个提议就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因为那部电影就是以聋哑学校为背景,他们看中的就是我们院里孩子们的特殊性。对方还提出,电影所得扣除必要的费用和演员们的薪酬后,余下的获利部分全部用来资助全国的聋哑学校。” 樊轻轻哭笑不得:“怎么感觉突然之间,娱乐圈多了无数个慷慨大方的慈善家了似的。一个个不是要兴办山区学校,就是要用电影票房来资助残疾儿童。” “这是好事,不是么?” “嗯。”樊轻轻到底不是疗养院的负责人,她只能提出自己的建议,却不能干涉它的发展之路。 “不过,最好还是要派一名老师全程跟随保护。” 两人走走停停很快就将院里最近添置的设备全部看了个遍。陡峭春寒,参观过后温雅直接把樊轻轻带到了自己的房间,亲手给她煮了一杯咖啡。 “你回国也有几年了,想要找的人找到了吗?” 不知何故,樊轻轻从对方的话里就知道她询问的人并不是钟逸,摇了摇头:“我没有刻意寻找。”她说,“投胎看缘分,能否同甘共苦也要看缘分。也许,在冥冥之中,我的父母缘本来就淡薄,何必强求。”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