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羡咬住嘴唇。 叙利亚,如今这个世上,没有哪儿会比那里的局势更加动荡。is,难民,政府军,**军,炮弹轰炸,大国的博弈小国的悲剧…… 她想起他第一次跟她介绍无国界医生组织。 无国界医生的救援行动无分种族、政治及宗教目标,为受天灾、**及战火影响的受害者提供援助。 无国界医生严格遵守国际医疗守则,及坚守提供人道援助的权利,并且保持中立不偏之立场。中立的立场也为无国界医生在动荡中生存提供了最为有力的保护。 可她不接受这种说法,她不信炮弹会长眼睛。他喜欢把他从医的经历当笑话讲给她听,她却只会做恶梦,屡屡梦到他被流弹打得鲜血四溅。 她跟他说自己的梦,他笑说子弹打不出鲜血四溅的效果,得要榴弹炮才行。 莫羡收紧了手指,指甲刺入掌心,隐隐作痛。 “我说过,你的行程没必要跟我报备。”她冷冷地说。 “听不听是你的权力,说不说是我的权力。”关忆北伸手敲了下代驾司机的座椅,说,“对吧,哥们?” 代驾司机被他冷不防叫的这声吓了一跳,踩了脚刹车。 车身骤然一震,莫羡没有防备,身子往前扑,关忆北机敏地挺身过去。他后背撞到前排椅背,她一头撞进他怀里,他不忘用手掌护住她的鼻子。 医用胶皮手套味道。 她抬头看到他含笑的双眼,秋风朗月一样的干净清爽,隔着薄薄的镜片看着她。 惊慌失措的她。 路灯一盏一盏向后掠过,光线落在他的脸上,明了暗了,暗了又明了。 莫羡的呼吸瞬间乱了。 他眼睛忽而一亮,低头向她压下来。 她迅速退离他的怀抱,双手摁在他的肩上。 他并没有诧异,反倒是眼带笑意地看她,那眼神仿佛在说:早知道你会临阵脱逃。 他总是亦真亦假,好像要当真,又像恶作剧。只要碰到他,她就这么狼狈,这么无路可走,无处可藏。 代驾司机很不满,口气发冲,说:“哥们,下次叫人前给点防备。我这开车呢!” “夜班代驾,遇到过不少醉鬼吧?”关忆北搭话。 代驾司机立刻被勾起不堪回忆若干,咬牙切齿地说:“艹,都他妈的是故事!” “还好,不是事故。”关忆北调侃。 一番打趣倒是让司机阴转晴,握着方向盘呵呵地笑。 莫羡深深吸了口气,把手从他肩上拿了下来,扭头继续看窗外。 关忆北便也坐了回去。 几分钟后,到了莫羡家楼下。 代驾司机把车停到地下车库后便走了,莫羡锁好车,兀自走去乘电梯,关忆北跟着她。 车库里非常安静,她九公分的鞋跟敲在地面上,咔哒咔哒,格外清晰。 “五公分的鞋跟穿起来会舒服些,小趾不会疼。”他说。 “已经麻木了。”她冷淡回答。 其实还是会疼,有时候小趾会挤得充血淤青,疼得她想哭。 大学毕业的第一份工作要求着正装,莫羡第一次穿高跟鞋,站了一整天,脚疼得要死,还要保持风情万种的微笑。 晚上她跑去他单身宿舍,踢了高跟鞋趴到床上,跟他抱怨诉苦。 他帮她脱了丝袜,打来水给她泡脚,帮她按摩。 她的脚白嫩柔软,被他握在手里,他的长指在她发胀的脚上抚摸,一颗一颗脚趾头揉捏,慢条斯理地。 有一种奇异的感官刺激。 他突然低头在她脚背上亲了一口,她打了个寒颤。 他一脸邪气,盯着她看,一只手沿着她的腿,游走而上。 …… 她开始浑身发热,呼吸急促,身子发抖。 他跟她对视,视线接触处一股火苗猛地腾起。 他栖身压倒了她。 他们又在他的单人床上翻滚…… 莫羡紧了紧握住包包背带的手,停在电梯前面,伸手摁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