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样子,把衣服扯下去盖住后背。 “若词,你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手术。”关忆北说,“谢谢你给我送饭。” “我不给你送,你吃什么?”宋若词幽幽地说,慢慢坐回到凳子上,又端起汤碗,舀了一勺鱼胶在嘴边吹了吹,送到关忆北嘴边。 “我自己……”关忆北又想伸手去抓勺子,宋若词哀怨地问:“你就这么讨厌我?” 关忆北倒是不好说什么了,把手拿回来,抓了抓头发,很窘的表情。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说。 “她又不在,你怕什么?就算我只是你的朋友,或者你不当我是朋友,只是你的邻居,我照顾你又有什么不对?”宋若词幽怨地说,“我知道你在乎她,可是忆北哥,我可以理解你因为她才刻意跟我保持距离,可你现在病了,我求你不要再因为这些小事,来糟蹋自己的身体。看你这样,我很难过。” 话说到最后,宋若词有些哽咽。 关忆北又抓了抓头发,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 旁边啃桃子的老头嘴巴也不动了,竖着耳朵听旁边的八卦。 “我跟爸爸说过了,今晚我在这里陪你。明天我去找科里的同事,让他们分出人手轮流过来帮忙。”宋若词坚定地说。 “不用麻烦大家。我自己没事儿的。”关忆北说。 “不是麻烦,是他们的义务。”宋若词坚定地说,“忆北哥,就算没有人管你,我都会管你。” “你找谁啊?”啃桃子老头发现了门口的莫羡,突然问。 莫羡一惊,转身就走,走出去两步听宋若词惊呼:“忆北哥,你别乱动啊!你还不能下床!哎呀……” 她没有停,快步离开了 莫羡在医院漫无目的地乱走,手机响了她没接,又连续进来几条短信,她没看。她走楼梯,从三楼上到八楼,又从八楼走到一楼,一直走到住院部的小广场上。九分的高跟鞋,小脚趾被挤得生疼,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她吐出一口浊气。这才拿起手机,滑开屏幕看了下。 果然电话都是关忆北打来的,短信也是他发的。 “在哪里?” “怎么不接电话?” “还生气吗?” “我错了。” 最后一条,他发的是:“老婆,我饿了。” 她回复:“饿了叫外卖!” 把手机设置成静音扔进包里,莫羡又吐出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好可笑,难道不是她一直希望他身边有别人吗?女人果然是口是心非的虚伪东西!连自己都骗! 她突然想离开这个城市,到一个跟他数年见不上一面的地方,网络不通,信号全无,住个几年等他跟谁结了婚再回来。 她开始考虑世界上是否存在这种地方。可要是真有这种地方,必然是极度贫困落后的,她不像关忆北,在那样的地方她活不下去。 要是能去火星就好了。 正胡思乱想着,听见韩略的声音。 “莫羡,你也来了?” 她抬头见韩略站在眼前,他穿着灰色的休闲装,脚上踩着黑色的运动鞋,不再是西装革履的样子,看起来倒是年轻了几岁的样子。他手里拎着一袋子瓶装水,隔着透明的塑料袋看得出是依云。 莫羡“嗯”了声,拢了拢乱飘的思绪,问他:“你来看你姐姐?” 韩略点点头,面上有点无奈,说:“来了有一个小时了。她喝不惯医院的水,我刚去给她买了她喜欢的牌子的矿泉水。” 莫羡只想,他这个姐姐确实娇气,跟他真是不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