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他就继续擦呗,这一擦,竟有停不下来的趋势,自己也数不清擦了多少次了,皇上就是不收腿。 那腿已经擦红了,隐隐透着血丝,似乎只要他稍稍用力,就会擦破一样。 但是皇上没喊停,也不收腿,他不敢停,只故意拖慢动作,擦的时候小心一点,从原来的来回擦洗,变成了轻轻碰一碰,点那么几下,便去洗帕子。 洗的时候洗久一点,还在想着如何应付过去,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一个人从走了进来。 他一喜,是他的师傅元吉,也不知道为什么,师傅一点不怕皇上,即便是皇上最生气的时候,他也能自如的过来,将他挤去一边,自己来。 不是继续擦洗,是让人拿来药酒,给皇上上药,过程中还有人进来,穿着绣有仙鹤图案的官服,一进门便掀开下摆跪下。 “微臣参见皇上。” 是丞相,文官胸前的图案是飞禽,武官是走兽,飞禽中的佼佼者便是仙鹤,丞相的标志。 砰! 放在一边给皇上解渴的茶杯砸了过去,摔在丞相脚边,茶水溅起,迸到衣裳上,丞相瞥了一眼,不解问,“陛下为何如此生气?” 元吉在一边看着,冷笑,这老王八真会装,来之前明明问过。 他也如实告诉了他,老王八什么都知道,路上还问他,皇上有多生气? 他说很生气很生气,这厮才安静下来,面色沉重,不知道在考量什么? 古扉话中带着寒意,“都说丞相严于律己,家教极严。” 他冷着一张脸,“能教出沉迷于男色,胆大包天猥亵于朕的儿子,朕看未必吧?” 丞相磕了个头,“皇上,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家子虽顽劣,也不敢……” “你是想说朕冤枉他?” 砰! 他一脚将身旁的小茶几踹了过去,发出巨大的声响。 “人人都说朕只是个傀儡皇帝,实际上真正掌权的人是丞相,朕还不信,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他站起来,几步走到丞相身边,居高临下看他,“你是想做第二个曹赢?” 曹赢是历史上有名的丞相,因着皇上年幼,一手遮天,把持着朝廷七八成的力量,名副其实的奸臣。 丞相连忙匍匐下来,“微臣不敢。” “你不敢?你都质疑朕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丞相头低的更低。 “哦,朕差点忘了,我哪有资格问罪你啊,这江山都是你的,真正掌权的人也是你。”他自嘲似的,矮下身子去拉丞相,“来来来,你站着,我给你行礼。” 丞相跪着不起,“微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古扉哈哈大笑,“丞相这不是开玩笑吗?你有罪,你有什么罪啊,有罪的人是我,我居然没有老老实实躺着给令郎猥亵,真是罪大恶极啊。” 丞相指头颤了颤,“微臣教子无方,闯下滔天大祸,是杀是剐旦凭皇上处置。” 古扉挑眉,“既然如此,那就赐死吧。” 丞相整个人抖了抖,一双手也猛地握紧,张张嘴,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开口。 古扉冷眼看他,“怎么,丞相不舍得?” 丞相摇头,“是他咎由自取,死有余辜。” 古扉满意了,重新坐回躺椅上,漫不经心道,“覃樟胆大妄为,亵渎皇权,罪大恶极,隔日处死。” 他又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