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再砸东西,只能用不需要花钱的方式了。 花溪觉得是时候了,又拐了回去,路上正好碰上出来的元吉,元吉张张嘴,刚要说话,被花溪挥手打断。 她示意元吉假装没有看到她,自个儿推着轮椅进屋。 古扉为了照顾她,也知道她不喜欢使唤人,所以把所有的门槛都卸掉了,花溪可以自己推着轮椅随便出入任何地方。 轮子碾过木制的地板,发出轻微的动静,古扉听到了,头都没回道,“不是说了任何人不准进来,朕的话不管用了?” 花溪顺着声音看去,古扉坐在窗边的茶几床上,背影被阳光拉长,竟有一丝落寂? ??? 在难过? 只是娶妻纳妾而已,有什么好难过的? 假惺惺的掉几滴鳄鱼眼泪?还是真的在意? 花溪轮椅绕过屏风,朝里屋去,寝屋就像遭了贼似的,一团乱,地上摔了许多碎片,桌子和架子上少了诸多花盆和陶瓷的物件。 因为是让元吉砸的,元吉心疼钱,加上怕古扉秋后算账,摔的都是便宜货,没几个钱的那种,贵的还都好好的放在上面。 “你还来劲了是……”古扉回头,发现是花溪之后到嘴边的话噎了噎,咽进肚子里。 花溪横眉,“是什么?” 古扉叹息,“花溪,别闹了,我正烦着呢。” “不想娶就不娶,烦什么?”花溪已经到了他跟前,歪头朝窗外看去,想瞧瞧古扉在看什么? 古扉挪了挪位置,给她让足了空间,“我总觉得有蹊跷,他们哪那么大的胆子威胁朕?定是背后有人撑腰。” 谁还不简单,除了皇叔之外还能有人能保得住他们吗? 他还记得前几天皇叔走时说,鞋不合脚,很明显,知道了花溪的存在,总感觉是冲着花溪来的。 但是他纳妾和花溪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塞人进宫里对花溪不利? 近水楼台好下手? “想太多了。”偏房的窗户开在了后院,后院是给宫女和太监住的,主子不会踏足这里,所以比较随意。 廊下晒满了床单被单,角落里搁了个破败的花盆,在远一些是后厨,馊水桶大大咧咧放在门口,一股子浓烈的味道。 古扉竟也忍住了没说什么。 可能也只是临时起意过来而已,加上生气,没注意到四周的情况。 说来奇怪,他最近好像总是往这边跑,不是在后院修架子,就是在偏房批阅奏折,现在生个气也跑过来。 修架子和批阅奏折都是怕打扰她午睡,她有午睡的习惯,睡不好头会疼,所以在偏房生气砸东西,也是怕打扰她? 怒火中烧的时候还能顾着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花溪不以为然。 古扉白了她一眼,“就怕没这么简单。”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藏了丝不安,不把这事弄清楚,他最近怕是不能安心睡觉了。 能让他如此的,绝对和花溪有关。 “我不会娶妻的。”古扉手撑在茶几上,冷哼,“长得是有多丑,才需要强买强卖?” 他忍不住抱怨,“我可是皇上,要娶全天下最好看的姑娘,就算不是全天下最好看的,怎么也要比我好看吧?要不然以后带出去,旁人岂不以为我才是媳妇?” 噗,花溪被他逗笑。 古扉来了精神,“我说的也没错啊,女孩子连男孩子都不如,我不如娶我自己呢。” 这逻辑,没毛病。 “全天下最美的女孩子,”花溪啧啧两声,“很难啊。” “不难啊。”古扉目光望向她,“有这样的人。” 花溪睨了他一眼,“有吗?” “有。”古扉语气很肯定,“就是少。” 废话,全天下最美的女子还能有很多吗? “如果其他人看了她,肯定会自卑的。”古扉突然眼前一亮,“我有办法了。” 他刚想到法子,起身就要去办,瘸着一条腿,歪歪扭扭朝门外走去。 他一向如此,花溪都习惯了,推着轮椅跟上,出来时古扉已经吩咐完元吉,元吉即刻去办,临走了古扉又叫住他,“找个人把屋子收拾收拾,地上掉的碎片也要清理干净。” 古扉以前吩咐人,很少事无巨细,而且一些无关紧要的,比如吩咐元吉倒茶。 倒什么茶,煮茶还是泡茶,从来不说,就喜欢让元吉自己猜,猜中了算他运气好,猜不中就有理由惩罚他了。 惩罚也不是大惩罚,让他给自己的徒弟当一天徒弟,或是帮着缠线绣花等等。 就喜欢看元吉弄不来欲哭无泪的表情,现在干什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