峙。可若不问清老大心中的不甘,就算证据被证实是虚假亦或是他人捏造,老大也会死心眼的认定是政儿要害他!说起来……说起来也都怪我。老爷早年忙于公务后来又走的早,竟没有机会好好教导孩子。臣妇教子无方,让老爷,让贾家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臣妇愿此后常伴青灯以赎自己罪孽。” 将错全部揽到自身,贾史氏带着哽咽继续道:“俗话说夫死从子。老大既然是荣国府的家主,这分宗也是得了先前族长的应诺还有户部的凭证,我等后院女子自然无法置喙一句。” 一起跟随而来的王夫人闻言眼珠子瞪得恍若灯笼,目瞪口呆的看着贾史氏。 邢夫人听了这话,六神无主之下还涌出一丝的喜悦之色。明明她才是当家主母,但是被王夫人压得抬不起头来,如今更是被儿媳妇一个小辈排挤。 现在若贾史氏说的是真的话,不管如何……不管如何,她总能分到一半的管家权,到时候那些银钱支出她得好好核对核对。 正在小心翼翼斟酌词句让众人下意识怜惜的贾史氏抹眼泪见撞见两个儿媳的神态,尤其是刑氏小家子气的模样,当即只觉喉腥甜,自己被气的想吐血。 老大这种得志便猖狂的小人德行都不一竿子打死,恐怕日后连刑氏都能踩在她肩膀上行事。 贾史氏气的胸腔欺负,气的一抖一抖,但好歹也算经过不少风浪,此刻深深牢记自己在什么地方,压着怒意,咬着牙撕心裂肺道:“但臣妇认为老大这一回,隐隐有些不似从前。怕其被人利用亦或是有心设法陷害,为的便是让我贾家从此四分五裂。故而臣妇也舍得这张老脸,求皇上彻查!为娘……是,他是觉得我这个当娘的有些偏心,可再怎么偏心,我还是娘啊,当娘的哪有认不出自己孩子性子的?想想最近的事情,臣妇觉得我的孩子被人移花接木了! 贾史氏边说头磕与地,咚咚的声响震撼着殿中所有人的心。 相比贾政闲扯些不孝不议的废话,贾赦铁心的要追根究底的模样,贾史氏这番话却让不少人为之动容。 世人都下意识的会怜老扶弱,更何谈贾史氏乃贾代善之妻,贾赦贾政的母亲。有道是儿不嫌母丑。都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有什么问题不能私下解决,反而要闹上朝堂,家丑外扬,连累老母还受人非难? 听着贾史氏的话语,当今郑重的点点头,叹道:“老夫人请起。荣公一生为国,到最后护驾而亡,此恩情不但父皇铭记心中,我们这些子嗣也牢记于心。” 听到这话,王爷们纷纷出言附和。他们爹的救命恩人家眷,他们也是会抚照一二的。 闻言,贾史氏眉间稍稍一松,还未来得及叩谢皇恩,就听见一道带着些变音的公鸭嗓子说:“可是……老太君不对啊。本王说句实在话,你家现在光景,就贾将军的能耐,有什么好值得人费心设计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 视线集中的望了眼说话之人忠顺王顾玠。忠顺王乃上皇宠妃,如今的甄太贵妃幼子,也是颇得上皇宠溺的皇子,早早便封了亲王爵,以至于其年过十三,便有上朝听证的资格。 比起已经年长还有差事在身的兄长们,忠顺王爷爵位高过人一等,未进官场磨炼,再兼之年纪小,这脾气可是实打实的小孩子式的耿直。当然在他们眼里便是唯恐天下不乱,其人是个移动的会说话还打不得嘛不得的魔星。 就像今日在场一半人知晓贾家余荫还在的最主要缘由是贾代善昔年手中的兵权,亦或是贾家两府国公两代人四人的人脉实力。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世间没有比军队中更容易滋生权、势、党、派的地方。因为比起文官间偶尔的利益权衡算计,要追求共同的信仰结成联盟等等,武人见只要一场战争。同生共死之后恨不得歃血为盟! 这战友情比起一块虎符来更能调动兵马! 更何况据说西北军的虎符并未在当今手中。 贾赦,甚至贾家的子嗣不成器,也少不了军中有将士还时时刻刻念着老上峰的好。 见所有人都哑然模样,忠顺王作为一个金贵的熊孩子,并不会住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