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脚下,兄弟争家业闹上朝堂,也就罢了。毕竟王侯府邸多龌龊事情。是朕推行的仁义教化还不够!“当今自嘲一笑:“如今,原本府衙甚至朕千挑万选出来的御林军都被人杀害了,愈发显得朕这个做皇帝的无能啊!” 朝臣们皆是一脸虚汗,匍匐跪地求息怒。 当今连连冷笑,看着同样跪地面色丝毫不慌不乱的王子腾,眼中写满的警惕。 他原先觉得王子腾是一把好刀。作官有野心不怕,只要才能足够便可。但观其今日行事,若非他思虑再三,提前部署好相关的安排,恐怕死的人要更多。 日后点人做官还得测一人品。 “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是尸体,刑部大理寺宣仵作给朕当场验尸!” 被点名的两部官员:“………………” ======== 很快杀手的尸体被抬入殿内。 经仵作检验后,这十三具尸体全部咬舌自尽,除却虎口处有常年握剑握枪的特性外,无任何线索能证明其来源。 见皇帝面色愈发阴沉,刑部尚书眼眸一沉,咬牙对王子腾发难:“皇上,王大人乃京城节度使,管京城安危,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如此穷凶极恶的歹人。若非先前京兆府欧大人细心勘察贾家事务,撞破这一阴谋,否则我等要日日夜夜忧心自身安危!” 被赞誉的欧大人哭丧着脸,后怕的深呼吸一口气。 不是他细心,而是贾琏硬扯着他去的好吗?若是知晓会发生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他宁愿……宁愿还是自己鬼迷心窍应下贾琏的要求,否则现在站在朝堂上他也是被诘问的对象之一! 王子腾单膝下跪,也不推卸,道:“臣自知疏于管辖,有罪难辞其咎。但联系先前贾家众人所言,臣斗胆有一揣测,不知该讲不该讲。” “朕约莫记得你与贾家有姻亲?既然如此,也算当事人之一,不妨说说。”似被王子腾勇于担当的认错态度给抚顺了几分怒火,当今面色和缓了一分,道。 “末将收到消息入秋以后北戎时常犯边,比往年更胜。京中也多了些不知所谓的宵小。”王子腾声音压低了一分,道:“有传言道北戎探明兵符所在,想要入贾家盗取。” 当今:“………………” 当今不由想要那镜子照照自己,看看脸上有没有写着傻逼两字。就算自古当皇帝的,有些小心眼有些敏感有些容易东想西想,但是!但是! 兵符又不是珠宝黄金,这关乎身家性命,就算再信任臣子,也不可能把人调任后还继续放在人手中。而且,这无亚于把继任者的将帅当面团捏。 而且,他父皇也明确说过这兵符等他临终后才会给他。 缘由嘛……他总觉得其他军队不留偏偏留着贾代善执掌过的西北军很是微妙啊! “没想到王大人也爱看传奇话本,听戏!”仇己拍掌赞道:“我是无能废柴不假,但王大人你可是一方大将,如今还是京城节度使。说话做事之前怎么也得舌尖里转上三转,才能说出口吧?你要是说我爹留西北一儿子,老子没准还觉得有可能,你说他私藏军符,呵呵,脑子进水啦?” 贾赦翻着白眼附和:“就是脑洞也太大了,怎么不去当编剧?谎话信口捏来!” “我贾家,看看我,看看老二那傻逼,再看看……”疼的倒抽口冷气,仇己放缓说话的速度,缓缓道:“再看看琏儿,我贾家后代有个入武的吗?打算把军符拿着当传家宝?” “就是,王子腾自己失职就失职,也别信口雌黄。这压根就是假消息。”忠顺王揉揉自己看戏过于激动的小心脏,一脸“这蠢逼”的眼神瞥王子腾,颇为自傲的给人解惑,道:“那军符我父皇留着自己当个念想呢。我刚前几日还看到过。人老了给自己留些棺材本,怎么招了?” 朝臣们:“………………” “末将听信谣言,还望皇上赎罪!”闻言,王子腾当即双膝跪地,求饶道。 “你这个罪,朕恐怕无法宽恕!”当今脸色黑如锅底,有些头疼的揉揉额头,道:“朕也腻歪着是是非非,来人,宣马道婆!” 忠顺王:“还……验尸?” 当今笑而不语。 见状,朝臣中有机警之辈早已嗅到其中的几分危机,当即努力缩小自己的身影,唯恐等会雷霆之怒扫到自己。 马道婆被内监护着送到殿中。 马道婆恍若惊弓之鸟,飞快的抬眸扫了眼殿内乌压压一片众人,全身颤抖着,嘴唇张张,不敢多言。 跪在一片的贾政见到披头散发,面色灰白,咬着唇抖抖索索,脖子上还带着青黑之色的马道婆,瞬间面色发白,只觉自己坠入无尽的黑渊之中。 “马道婆,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说来。”当今道:“朕要是要看看还有谁比朕还能枉杀人命!” 细密的汗珠从王子腾脸上话下,原本跪地的双腿忍不住抖了一下。 而屏风内的贾史氏原本觉得自己能借助登闻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