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十足。 “噗——” 秦烺憋不住笑出声来,随即抬手捂着嘴,忍俊不禁地拖着胡床向边上挪,又从箭壶里拔出一支,装作毕恭毕敬地双手捧过去。 谢樱时没接,把弓一扔,坐下端起茶盏。 “你来有事么?” “还不是挂心你,不来看看怎么成。” 看她丢了弓箭,秦烺也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换到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一脸神神秘秘:“上次坏了咱们好事的人我已经查到了,你猜是谁?就是中州狄家的老大,跟皇甫宓定了亲的那个绿毛龟。” “什么绿毛龟,人家可是正经的镇国大将军,沙场上为国出生入死过的,你说话就不能放尊重些?” “……” 秦烺一脸震惊,难以置信地盯着她,好半天才把那口茶咽下去。 “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你怎么还夸起来了?该不会……” 谢樱时横了一眼他那副狐疑好事的模样:“别瞎扯,我从小就仰慕像阿翁那样的英雄,你不知道么?以后少在背后说人家坏话!” 哪个说坏话了,“绿毛龟”这三个字当初还是她给人家上的“雅号”呢。 秦烺知道她心绪不好,现下不可理喻,隐隐也瞧出些端倪,轻咳了两声,叹道:“好,人家是英雄,可英雄也有走窄的时候,照样吃亏受气,半点法子也没有。” “他吃了什么亏?” 谢樱时接口奇道,随即醒悟有点太过直接,赶忙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淡声一哂:“又是因为皇甫宓吧?” 秦烺看在眼里暗自好笑,也不说破,冲她摇了摇手指:“错了,这事还真跟皇甫宓无关。” “那还能为什么?”谢樱时秀眉轻蹙,目光中透着不信。 “都是些无聊的事,又与咱们无关,你打听来做什么?” “话说半截,成心撩我是不是?不说算了,去去,别在这碍我练射术。” “好,好,我说,我说。” 秦烺赶忙按住她手,陪着笑脸:“去岁入秋以后,沙戎人大举犯边,关外打了好几场硬仗,年初的时候朝廷派了个经略安抚使去前线劳军,也不知因为什么和那姓狄的闹了起来,一封奏疏递回京,弹劾他目无朝廷法纪,拥兵自重,私豢部曲。这可是株连九族的罪名,连北境三镇数万大军的粮饷都搁下了。幸亏朝中还有人保着,朝廷只叫他‘回京述职’,其实是拿问仔细,那天晚上他刚进城,恰好被咱们撞上了。” 谢樱时樱唇抿动,咬嚼着这些话若有所思,听到后来眉头蹙得更紧。 “朝廷里怎么会有这种无耻奸臣?大姑姑也不管管,难道不知道?” 正发着牢骚,却见秦烺递了个眼色过来,随即正襟危坐。 她也察觉有异,眼梢一瞥,就见院门边有人正探头探脑地朝这边张望。 “哟,那不是秋娘么,站在那里做什么,有事?” 谢桐秋没料到刚来就被瞧见,但听秦烺朗然的声音开口招呼,立时晕生双颊。 “桐秋见过烺哥哥。” 她脸上含羞带笑地盈盈走进来见礼,翻眼瞟了下坐在旁边的谢樱时,面色微异,但还是依着礼数叫了声“阿姊”。 谢樱时没拿正眼看她,只略略点了下头,假装继续品茶。 秦烺却显得热络,摇扇问道:“怎么,找阿沅有事?” 谢桐秋摇头走近半步,笑得眉眼含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