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吭地就拉远了师兄弟的距离; 无奈的是,他分明感觉到,原本的陆浅川已经察觉到了柳青葵的退避,却因为性格冷淡疏离,一直按捺着疑惑没有来问。 这别扭岂不是要闹到天荒地老去。 陆浅川有意制造一次和他偶遇的机会,一直挑着柳青葵要回兽灵宫的必经之路走,柳青葵则次次在树后面冒头,后来索性狠了心,直接绕路而行。 绕来绕去,竟绕到了言灵宫。 面前正是华文岳闭关的地方,他站在几株紫丁香前面,一阵踌躇。 齐择骅早年与华文岳闹僵,已经许久没有来往,他也很长时间没见过这位华师叔了,但既然人都已经站在这里,不上前问个好似乎也说不过去。 柳青葵还在逡巡不敢上前,面前的门却像感应到什么似的,缓缓打开。 华文岳那张苍白俊秀的脸露了出来。 他不声不响地站在门边,深紫色的衣衫几乎要与室内的昏暗融为一体,面上带着久未见光的苍白,呼吸声几不可闻,像一尊没有呼吸的俊美蜡像。 柳青葵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后退两步,又堪堪止住脚,躬身行礼道:“见过华师叔。” 华文岳脸上扯出几分笑,眼中光芒闪动。他的脸色太过惨白,周身的环境又十分阴森,这笑怎么看怎么诡异,柳青葵一时愣住,没判断出他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华文岳道:“青葵来了,好久不见了,进来坐坐?” 长辈这么说,柳青葵肯定不能拒绝。 陆浅川清楚听到了他忐忑的心跳,以及悄悄吞咽口水的声音,也跟着紧张了一把。 华文岳的屋子里终年不见阳光,门一关上,他几乎什么都看不见。柳青葵缓了一阵,才看清屋里的摆设,跟着华文岳走到桌边坐下。 华文岳抬手要给他倒茶,柳青葵连忙起身接过来,给两人都倒了一杯,听他满是感慨地道:“最近修炼得怎么样?我上次见你好像还没这么高呢。” 这话正好戳在柳青葵的痛处上,他心中一揪,含糊答道:“还可以。” 华文岳笑笑:“看你一天到晚摸鱼打鸟的,什么时候也带着士诺出去玩玩,那孩子哪儿都好,就是太闷。” 第二句话又给柳青葵补了一箭,他前几天才被师父训斥不务正业,转眼又被师叔交代带师弟出去玩,真是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心都有了,羞愧道:“师弟勤于修炼,我不便打扰。” 华文岳一愣,仔仔细细地观察他的脸色,疑惑道:“你师父又训你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