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皇子就靠在榻上,一边抓着迟萻的手玩,一边含笑问她这段时间做什么。 迟萻觉得以这人的德行,他虽然待在密室里,但应该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不过他想听,自己就说一遍呗,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听她说完后,十七皇子摩挲着她温暖的小胖手,柔声问道:“萻萻喜欢学习术法么?” “喜欢。”迟萻毫不迟疑地说,“我要学好术法,保护想保护的人。” 他眼睛微转,一双紫色的眼瞳滑过魔魅色泽,声音放得更柔了,“萻萻想保护谁?” “……呃,保护你和我爹娘,还有迟家。”迟萻非常识趣地将他放在第一位。 听到她将自己放在第一位,十七皇子的心脏泛起一种酥麻的刺激,如一股细细的电流蹿过心脏,身体都有些发软,漂亮的脸蛋浮现淡淡的红晕,一双眼睛泛着雾气。 他轻柔地将她搂在怀里,在她包子脸上亲一口,笑着说:“萻萻真乖!既然如此,你要好好学习。” 迟萻见将他哄住,心里也高兴,笑眯眯地应一声。 接下来的日子,迟萻更加努力地修炼,每天的时间都挤得满满的。 相比之下,十七皇子就显得太闲一些,他每天要做的事情,不是躺在床上歇息,就是躺在榻上看迟萻修炼,整个人懒洋洋的。 这段时间,迟萻时不时地能听到外面传来的消息。 例如在几位皇子派去北地的人的截杀中,谷梁家的人仍是稳稳当当地被老皇帝请进宫里,并且用秘法为太子续命。 这续命之法对外自然是不知道的,能知道的人不多,老皇帝声称请来名医医好太子的身体,安抚朝臣们的心。但熟知内情的人都知道,这续命得到的命,总归要还的,而且能再活着的时间也不长。 由此可见当初兰妃找到的所谓上古传下来的续命之法,也是一个圈套,可惜十七皇子没有入套。 “最多两年,太子的生机便会绝尽。” 十七皇子支着下颌,一边看迟萻练剑,一边自己下棋,嘴色勾起一个阴森的笑容。 前来禀报的尉川看到这缕笑容,默默地低下头。 无论外面的风云如何变化,景阳宫依然如皇宫里的一处世外桃源,平静安宁。而极少有人知道,外面的腥风血雨,背后的推手却是这位病弱的小皇子,连自信地以为能将儿子们掌控在手中的皇帝都不知道。 尉川追随这位皇子的时间越长,越发坚定心里的信念。 两年时间很快就过去,太子最终仍是病逝了。 太子病逝,老皇帝悲痛不已,宣布罢朝三日。 而宣布罢朝三日的老皇帝,却不是在东宫怀念去世的太子,而是来到一向紧闭宫门的景阳宫,用担忧的神色看着床上面带死气的十七皇子。 国师一早就被请到景阳宫,给十七皇子看病。 这是迟萻第一次见到这位素有玄门第一高人之称的国师,看起来如同四旬左右的中年男人,面容白晳,五官俊美,颌下留着一缕飘逸的美髯,身材修长,穿着一袭蓝色道袍,风仙道骨,教人不敢轻易亵渎。 此时他坐在床前,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灵器,正对着十七皇子,久久不语。 迟萻站在旁边,看到这里,心里有些焦急。 老皇帝看起来也很焦急,不自觉地拽着他花白的胡子,忐忑地问:“国师,十七没事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