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源我挺欣慰的,但怎么看着就那么来气呢?” “正常。”沈千盏眯着眼修指甲:“我这么大度的人也来气,何况你这修炼没到家的。” 苏暂上面有个苏澜漪,消息灵通,闻言跟嗅着味的苍蝇似的,凑上来:“你来气应该不止为了简芯吧?” 沈千盏觑他一眼,不接茬:“你又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说来听听?” “我就知道向浅浅能和千灯和平解约全因为季总,我问我姐她说我是小孩让我别掺和,一字没透露。”苏暂心里藏不住事,话一多,就什么都往外抖:“前两天,我姐和季总他们一起吃了个饭。向浅浅也来了,把我姐膈应得饭吃了一半就走了。” 沈千盏手里的小锉刀一深,指甲磨平了一半。 她盯着看了会,越看越碍眼,干脆拿指甲剪把修坏的指甲一口气剪了个干净。 等剪完,沈千盏的理智才回过神。 她看着秃了一只破坏队形的指甲,欲哭无泪。 邪了门了,季清和和谁吃饭关她屁事,她瞎激动个什么劲? 话是这么说,晚上沈千盏修完指甲回家,在停车场看见季清和时,她的小心肝无比诚实地颤抖了一下。 既有些意外,又有些她也说不上来的情绪在发酵。 沈千盏停好车,走到他面前的那几步内,将他的来意都估测了一遍。但所有猜测在看到他季清和从车里拎出保温盒的刹那,全都碎回灰烬。 她脸上的表情裂了裂,语气没能掩饰好,透出几分错愕:“来还保温盒的?” 季清和抽出插在西裤兜里的手,轻抬了抬镜梁:“很意外?” 是有点。 不过实话肯定是不能直接说的,沈千盏稍作修饰:“我那天也是开玩笑的,而且你亲自送回来……”她点到即止,很恰到好处地露出个窘迫的笑容。完全不像是那天质问季清和家大业大却连个保温盒都要私吞的人。 可等沈千盏拎过保温杯的刹那,那沉甸甸的分量让她忍不住狐疑地瞥了他一眼:“里面有东西?” “佛跳墙。”季清和抬腕看了眼时间,对她的下班时间似有质疑:“今天加班了?” 沈千盏没好意思说自己下班去美甲店修指甲了,嗓音微淡:“没,回来迟了。” 季清和没查她岗的道理,微微颔首:“替我转达对伯母的谢意。” 他这么客气,沈千盏有些不适应,她试探着问道:“你吃饭了吗?要不上我家一起吃点?” 季清和犹豫了一瞬。 他犹豫的时间把握得恰到好处,像提线木偶的那根弦,将沈千盏的心悬在半空惴惴不安,既不让她放下,也不让她踏实。 眼看着她耐心耗尽即将变卦,他才不疾不徐婉拒道:“今天还是不打扰了。” 沈千盏一口气松了松,也不知道被自己悬于一线的那块石头是沉了还是仍堵在胸口,她点点头,等他先提告辞。 季清和在短暂停顿后,似不经意般,提道:“我听斐医生说手术安排在明天。” “是。”保温盒单手拎着有些沉,沈千盏用另一只手托底,说:“我妈想去陪着,我明天还要送她过去。” “心脏外科手术比较精细,手术时间会比较久。”季清和语气寻常,闲闲道:“术后修复漫长,出院后得精心养着。” 沈千盏对这方面没了解,只作点头:“多谢季总提醒。”一句话将刚缓和拉近的氛围一下又推远了。 季清和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说:“私下不用叫我季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