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千盏常常和她一起,前脚刚出酒店迪厅,后脚就进养生粥铺烧烤摊头。 这一次再聚首烧烤,已经间隔数年,时间久远到她都想不起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这一刻,仿佛是有心灵感应般。 苏澜漪支着下巴,闲闲吐出一句:“上一次这么坐着吃烧烤,还是三年前。颁奖典礼一结束,我就拎着小裙子跟你坐在北京的街头吃夜宵。” 沈千盏也回忆了起来:“也是五月,那年的北京比往年都热。” 苏澜漪笑起来,她托腮看着沈千盏,眼睛亮晶晶的:“是啊,除了烧烤,我记得我还点了龙虾。十三香和麻辣的各点了两盆,吃到我裙子上的纽扣都崩了。” 几十万的礼服,纽扣也金贵得不容闪失。 两人当时连满手汤汁油渍都顾不得擦,急急忙忙地凑着头,满地找纽扣。 明明前一天还在节食减肥就为了能穿上这条裙子,精致地走上几分钟的红毯。结果活动一结束,就在街头夜宵摊上暴饮暴食,崩掉塑身的纽扣。 许是这样的反差太大,不知道是谁先笑起来,跟上了发条一样,引得另一个也笑到浑身脱力。找纽扣的事,也不了了之。 后来的几年,沈千盏的记忆中再没出现过这样的画面。 仿佛随着那粒纽扣的分崩离析,她们之间也从那刻起,分道扬镳,渐行渐远。 她拿起啤酒,举至半空。 苏澜漪含笑,默契地举罐与她轻轻一碰。 嗓子过酒有些刺痛,沈千盏咳了两声,才顺利开口:“我本来想等月底回北京,约你吃饭。” 她一顿,开门见山道:“萧盛的事,你应该听说了。” 蓬莱辰光撤资,苏澜漪作为千灯的老板,不可能不知道。 沈千盏在听邵愁歇说这件事时,就猜到,她与苏澜漪之间,必有一谈。只是她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猝不及防。 “是,听说了。”苏澜漪唇边的笑意淡了淡,深看了她两秒,“萧盛心术不正,做错了事,是他活该。你没受伤,我觉得很万幸。” 沈千盏不接话,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和影视城合作的建议是你提的,我一直以为你知情,所以就没拒绝和赵宗晨的合作。”她抿了抿唇,有些无奈:“你也知道,《春江》让千灯亏损严重,我资金周转不济,不得不接受资方递来的橄榄枝,公司才能勉强维系住正常运转,我……” 沈千盏打断她:“苏总,我理解。” “站在公司决策者的位置上,你的做法无可指摘。我也认为,摒弃偏见,达成共赢才是千灯未来发展的最好方式。你若是真的因为我与蓬莱辰光的私人恩怨,而拒绝合作,我反而无法愧受。所以千灯的任何决策,你都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 苏澜漪一哑,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沈千盏太冷静了,冷静到整个人出离的冷淡,像触摸不到的雾一样,肉眼可见的存在着却又无法触及。 她原本是抱着安抚她的心态来的,按计划,她会先站在沈千盏的立场,与她同仇敌忾,共同讨伐萧盛。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袒露她的无奈,沈千盏有千灯的股份,她也是这场合作的受益者,她不会不理解! 可是,以往每一次都十分见效的解决方式,在今天犹如脱缰之马,完全不受她的掌控。 沈千盏要说的话远没有结束,她咬着吸管,似不经意般提起:“萧盛那你是怎么考虑的?”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