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啊,索走了我的三弟啊。” “杀人偿命,快让你们的老板出来!” 沈千盏的脚步一顿,一阵彻骨寒意从脚底直窜向头顶。 她隔着一段距离看着房间内纠缠成一团的人群,以及纷乱不堪根本分不清哪方的现场,齿冷得一股邪火蹿上心头。 她转身四顾。 目光触及楼道安全消防位的灭火器时,动了下歪心思。很快,在考虑到非法使用的后果时,她很干脆的放弃,转而将视线投向搁在角落的一桶水和拖把上。 应该是清洁工准备打扫拖地,结果遇到两拨人发生纠纷冲突,放下工具便走跑了。 她拎起水桶,步子迈得又稳又快,几步靠近纠打在一起的人群后,她咬牙提起水桶,径直泼过去。 这波无差别攻击可谓是让所有人措手不及,呆立当场。 沈千盏看了眼对方手中的长棍,确认没有利刃后,心里稳了稳。 显然,这伙人是借机闹事来索取赔偿,并非真的要你死我亡报复剧组。确认这点后,沈千盏松了口气。 她将手中的水桶往空地上一掷,发出一声闷响。 这记声音像是警钟般,将双方震醒。 似乎谁也没想到,有人会横空杀出来,以这种方式居中调停。 沈千盏站在门口,不怒自威。 她的眼神犀利,凝视人时自有一股长期掌握权势的上位者才有的威压。 人群不自觉的向两侧分开,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沈千盏路过坐在门口哭天抢地跟死了老公一样矫情做作的女人,又看了眼拿着棍棒凶神恶煞的所谓的老陈家属。 最后,她看向蜷在角落里被打伤后去保护古钟的场务。 要说刚才是为了这未知的武力威胁感到恐惧和无措,眼下真的站在了暴力冲突的现场,她反而生出无限的勇气与怒火。 她转身,眼神冷冽地望向明显是带头者的那位中年人:“你是带头的?” 她气场太强,暴怒时像有与生俱来让人臣服的能力,压得人抬不起头来。 中年人结巴了下,才道:“是我,你们老板呢,叫你们老板出来。” 沈千盏冷哼一声,问:“你哪位?” “我是老陈的大哥,陈岩。你们剧组害死了我弟,还想打发走他媳妇,想得美,让你老板出来。” 许是发觉沈千盏并没有威慑力,陈岩在短暂的警惕后,复又凶相毕露。 沈千盏环视了眼他身后安静不语的五六个小混混,径直越过陈岩,确认道:“你们是当地的?” 陈岩说话带口音,和陈嫂一样,一口塑普,连方言的味道都如出一辙。 但他身后的这些人,沈千盏不确定是当地人还是陈岩从老家带来的同乡,只能先出言试探。 不料,结果有些坏。 开口的年轻人普通话虽比陈岩标准,可那咬字低仄的口音像陈家批发出来的一样:“不是。” 陈岩似怪他擅自开口回答,转头瞪了他一眼,捏了捏手中的短棒,敲向墙壁上的电视机柜,威胁道:“你少废话,我就为我弟弟讨个公道,你让你们老板出来,你做不了主。” “谁说我做不了主?”沈千盏冷眼看去,与他对视数秒后,微微移开视线,下巴微抬指了指他身后那帮年轻人:“想谈事,我们和和气气谈。你和你的这些朋友,把短棍放下,我们换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聊聊。” “你这样威胁恐吓,除了浪费时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