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敬礼的上尉,满头冷汗,忙不迭的道歉。 少尉排长机灵,马上就将前面的话重复了一遍,总算是解了自己连长的窘境。 眨了眨眼睛,林玉山不解地问,“既然位置很低,干脆把旁边的墙炸坍塌,直接埋了再说。” 中尉和上尉面面相觑,还可以这样干嘛? 很快,十几个m24手榴弹被绑在了一起,搞出了几个集群手榴弹。 少尉排长拿在手上惦念了一下,猛吸一口气,一扯引信,用力地一连甩出了两个。中尉连长也不含糊,亲自甩出了一个。 三声巨响之后,本来已经半坍塌的墙壁彻底炸成了碎片,砖石碎瓦将半露在地面的暗堡射击口恰好给遮住了。 日本人的重机枪声曳然而止,一根粗大的木杆被伸了出来,拼命地捅开遮住射击孔的碎石料。 少尉摸出两颗手榴弹,就疯狂跑向暗堡所在。 暗堡的射击孔马上就被捅开了,眼看重机枪又要开火,少尉总算是狂奔到了暗堡前面,直接就甩了一颗手榴弹进去,然后马上又是第二颗。 m24手榴弹的引信是延时引爆,时间又比较长,很容易被对手捡起扔回来。但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很简单,也不需要刻意在手上拉断引信后留几秒,而是直接往敌人处同时扔上几颗手榴弹就是了。 没有人会看到一堆冒烟手榴弹的时候,还傻乎乎地往上扑去捡起来的。 轰然一声炸响,火光和黑烟瞬间从射击孔中喷了出来,暗堡中马上没有了动静。 半个小时后,富拉尔基地区残敌被肃清了。 为了尽可能减少损失,从大后方运来了充足弹药的北方军,干脆使用重炮,对着富拉尔基地区就是一阵狂轰滥炸。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借着一个多月的对峙期间,守备富拉尔基的日军步兵联队,居然使用简陋的工具,构筑了一个半永备工事,更是在地下挖了很多藏兵洞。 第一次进入富拉尔基的北方军步兵营,差点被突然出现的蓬头垢面日军给包了饺子,连忙狼狈不堪地退了出来。 接着就是又一顿重炮攻势了。 再进入城区的步兵营,就小心翼翼多了,采取逐块区域清理的办法,缓慢推进占领地域。反正富拉尔基又不是很大,慢点清理少点伤亡应该有足够时间完成任务的。 只是这个足够时间,居然一拖就拖了至少半个月。 要不是害怕强攻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恼羞成怒的北方军进攻部队指挥官,早就调动大军推进了,哪像现在这么只使用一个步兵营一个街角一个小巷的清理。 南部军团总部严令进攻部队,宁可消耗大量军火,也不可造成人员大量伤亡,就当是一场实战条件下的攻城战术演练。 反正铁路线一带是最早清理出来的,对海拉尔到齐齐哈尔的铁路交通已经不受影响了,何必还多费伤亡呢。 等到富拉尔基最终被拿下的时候,已经是民国二十一年末了。 没多久,终于又开始了大雪飘零的时候,无论是北方军,还是日本关东军,亦或是欺软怕硬的满洲国伪军,都选择在了壁垒里蛰伏。 冬天的东三省,实在不是一个作战的好地域,只要部队在野外,冻伤冻死的绝对会比战斗伤亡的要多得多,还不如等春天冰融的时候再一争高下。 松花江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层,让日本人和满洲国的那些伪军好一阵紧张,深怕北方军趁机向南渡江而击。 实际上,坦克飞机再次全部冻住了不说,忙于清剿后方匪患的北方军,也根本无暇顾及趁冰冻江河南下的事情。 阶州大本营,陈安正坐在办公桌旁,出神地看着一封密电。 遥远的德意志帝国一位空军军官戈林先生,忽然通过一个德国冲锋队成员哈格,转由哈格的叔叔普勒斯乔向徐永昌发来一封密电,隐晦地暗示希望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能够得到北方集团的大力支持。 绕得实在太复杂了,转了好几圈不说,最终说的事情却依然云里来雾里去的。 但是陈安却已经很明白了,借用北方集团的名义,已经支持戈林的事业很多年了,现在大概是到了放手一搏的时候了。 旁边的绿茶泛着清香,淡淡的水气袅袅而起。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陈安的思路。 “少爷,是我,紧急军情。”门户是虎子的声音,一般情况下,也只有他敢直接敲开陈安办公室的房门。 陈安摸摸鼻子,“进来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