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巧合太多了。”我收拾起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情说。 程新不会是何连成,他冷静理智,与何连成在我面前的感性毫无相似之处。 “不过……”他沉默了一会儿,清了清嗓子又说,“我有时候,会觉得你有莫名的熟悉感。” “你有过片段的,关于过去的记忆么?”我如死灰一样的心,忽然又升出些希望。 “没有。”他坚决地摇了摇头。 话谈到这一步,已经无话可说了,他马上起身告辞说:“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 “没关系,我送你出去。”我也恢复了淡然。 送他到大门外,他上车,然后启动车子,车尾灯很快就转过弯不见了。我有点脱力,靠着不开门的门廊站了一会儿,才觉得身上恢复了力气。然后返回屋子里拿起东西,锁上门,去接三个小宝儿回来。 沈末那里的人对我已经很熟悉了,看到是我过去,都笑着说:“老板就在后面呢。” 他们今天这么热情主动的招呼,想必是沈末提前打了招呼。 来到沈末独居的小单院,我站在大门口就听到了屋子里传出来的笑声,童童的声音有点响亮。 “沈叔叔,最后哈切森怎么样了?” “最后当然脱险啦,不过这个故事有点长,今天就先读到这儿。叔叔还真没小朋友读过故事,你们将就着听吧。”沈末的声音。 我悄悄走过去,屋子里所有的灯都开着,沙发旁铺了地毯,三小一大四个男人都坐在地上,身边散落着玩具,还有图书。 我站在门边,轻轻敲了一下门问:“打扰到男生的愉快时光了么?” 宽宽大概是有点打磕睡了,一听到我的声音一下就抬起头,胖乎乎的小身子从地毯上爬起来,小屁股一扭一扭就跑了过来,扑到我身边抱着我的腿扬头问:“妈妈是来接我们回去了吗?” “是呢,宝宝。”我弯腰抱起他,走到沙发前。 沈末扬脸看着我,元元和童童还眼巴巴地看着沈末。 “过来了?今天晚上谈得怎么样?”他问。 “还行,你们在讲故事?”我应着。 “可不是,玩总会腻的,看电视也没意思,何况我这儿没装有线,能看到的台也少。好容易翻出一本地心历险记。还好这都是男孩,要是女孩,这本书可就哄不住了。”沈末扬了扬手上那本已经有点泛黄的书。 “这么古旧?”我问。 “我小时候的。”他应了一声,把书随手放到桌子上,自己坐起身子拍了拍元元和童童说,“我说吧,你妈妈很快就来接你们回去了,想听故事,明天晚上让亲娘给你们讲吧。” “谢谢你。”我摸摸了两个宝贝的头,示意他们可以跟我回去了。 沈末站起来,去一边的鞋柜上拎了三双鞋过来,对我说:“这三个孩子还真乖,原来帮别人带过一次,半个小时我就崩溃了。” “他们三个是格外懂事。”当着孩子们的面儿,我要和外人肯定他们的优秀表现。 三个孩子礼貌地和沈末道别,然后跟在我身后出了无名居。 从无名居走回我们家,二十多分钟,晚上这个时候胡同里基本没有空驶的出租,除非有车送客人过来,才会拉人出去。 风有点凉,我在门口重新给他们几个整了整帽子和衣服,然后我们四人一起走进了漫漫长夜。 宽宽最小,趴在我怀里,元元和童童牵着我的衣服走在两旁。他们大概还沉浸在刚才的故事里,一会儿一个小故事。 沈末刚才讲的《地心历险记》我原来看过,只是隔得时间太长了,有点记不清楚细节,他们问的那些问题,我一个也回答不出来。只好笑着说:“妈妈回去先看看书,现在可真答不出这么多问题。” “妈妈,地心里真的有另一个世界吗?”元元问。 “如果从科学的角度来说,地心里只有岩浆,但是也很多事情是科学解释不了的,何况人类现在对于地球的研究还都是很浅表的,妈妈也不能肯定地心里会不有另一个世界。”我实事求是。 这种问题,简直有烧脑的嫌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