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踉跄,待她站稳了,陆追即刻松手,转身便往院子里走。 阮澜匆匆追上去,陆追又猛地一停,她“噗通”一下就撞在他的身上。 “怎么总是这么突然,下次打声招呼啊。”阮澜捂着自己的鼻子,嘟囔着。 “为什么不把我的事情说给他?为什么不解释?”陆追突然开口问道。 阮澜后退两步,看着陆追脖子上的碎发,问道:“解释什么?和他说什么?我和他很熟吗?” “不熟?”陆追问道。 不熟别人怎么会提出让你去他家中住?不熟阮叔为何要送回礼?不熟他又怎么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 阮澜开口就回:“没睡过,不熟。” 陆追哑口无言:“你竟然……” 阮澜方才嘴快,把现代的网络用语随口说了出来,此刻忙不迭的遮掩:“开玩笑开玩笑,咱们两个都说好的事儿了,盖过章的,还能随便反悔不成?我这个叫做以身作则。” 陆追沉默片刻,开口问道:“你方才去秦家发生了什么?” 阮澜:“哪有什么事儿?不就是被他娘奚落了一番,大概意思就是我想嫁给她宝贝儿子,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秦逸说了什么?”陆追问道。 “没说什么啊。”阮澜耸了下肩膀:“妈宝你知道吗?以后谁嫁过去谁倒霉。” 陆追听了这话,挑起眉头上下打量了阮澜片刻,嘴角微微挑了一下——还不算太傻。 他走到那堆竹片边上收拾起来。 莫名的,阮澜觉得他那一抹笑是嘲笑。 嘲笑? 阮澜再看他时,那抹笑又没了踪影,低压的眉一如往常,带着股冷冰冰的滋味。 阮澜才不想和个中二气息爆棚的小子一般见识,拎着两个竹笼欢欢喜喜的从后院出去,找了两个没什么草的地方放下,又往里面塞了一大堆的鲜草。 在阮澜看不见的地方,陆追斜依着墙,看着她满身杂草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又勾了勾。 也不怪陆追嘲笑她,即便是在陆府日渐式微的情况下,丫鬟小厮也都都眉清目秀,加上衣着打扮的陪衬,有些甚至比普通人家的小姐看着还要端丽。 哪有像她这样蓬头垢面的,被人看见非得逐出府去。 不过胜在年幼天真…… 大抵是阳光猛烈,陆追晃了下神。 她的眼睛很漂亮,像是上好的墨玉,让他不由得想要挖下来,占为己有。 那股熟悉的戾气再度涌上心头,陆追垂眸,深吸了一口气,又将其压了下去。 阮澜也不是完全没准备,另用了两根绳子两个铁丝钩子做陷阱,只要兔子一进来,竹笼的盖儿就会合上。不出意外钩子一拉,兔子就被困在里面了。 安放完兔子陷阱,阮澜叉腰看了一眼,幻想着兔子肉的滋味,心里别提多美了。 先吃上好的,再拓展事业,赚银子! 阮澜觉得干劲儿十足,当下就从后院里铲了一堆风干的泥料扔到石板地上,开始杀泥。 她干得热火朝天,一边对陆追说道:“看好了,先从上往下垂直铲一片儿薄泥,然后反转泥铲往泥堆上拍。按照方向来,全都从一边铲,另一边拍。” 她一边教着,一边说着:“哎哟我的天,我勤劳肯干的小腰,怀念真空练泥机。” 陆追并不知道真空练泥机是什么东西,但他能肯定的是这家人目前对他没有恶意。虽说对方现在有地方住有东西吃,可归根到底,一个女子的命也是捏在别人手里的,更何况她这样的处境。 这么想着,两人倒是同病相怜。 他走上前去,伸手接过泥铲,一言不发地按照她的说法干了起来。 “对对对,就是这样,孺子可教!”阮澜一开始还不放心,看了一会儿之后发现陆追耐得住性子,铲的泥也薄,这样杀的更快,等一会儿只要软硬均匀光滑就算成了。 幸好阮家后院堆了不少现成的泥料,不然要从粉碎瓷石开始就太累了。加上其中还要洗料、风干等步骤,到开始手工拉胚之前,还要有大量的准备工作,需要大量的准备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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