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点点头。 顾见深扶着他回屋,小心将他放到床上,沈清弦真的挺困,几乎是沾床既睡。 顾见深轻轻将他的发丝拨到耳后,又被这白皙漂亮的耳朵给吸引住视线。 他很少看自己的耳朵,因为那儿有一抹代表着不祥的红色,所以他的耳朵无论长成什么样都是丑陋且肮脏的。 有这种心情在,他很容易就会留意到别人的耳朵。 他喜欢光洁得连一个小痣都没有的耳朵,就像秦清的。 白皙干净,线条很美,小小的耳垂像海里的珍珠,散发着诱人的光辉。 沈清弦轻轻咳嗽了一声。 顾见深猛地回神,他脚步有些凌乱地离开了秦府。 晚上沈清弦毫无意外地发烧了…… 正所谓不作不死,尊主大人这一波是真病了。 毕竟是肉体凡胎,哪怕他调配的药没什么副作用,但长久不出门不锻炼,体质也会下降,他白天又在外面睡着了,不受寒才有鬼了。 顾见深过来时看到的就是面颊泛红微微喘着气的沈清弦。 他心猛地一跳,几步上前:“怎么了?” 他伸手一碰,手都被烫到了:“又发烧了?”说着他便很是懊悔道,“是我不好,忘了叫醒你。” 肯定是白天在外面睡着,然后冻着了。 他本就体虚,吹了那么久冷风哪里受得住? 顾见深满目皆是担忧,沈清弦却虚弱道:“陛下今晚还是回宫住吧,臣怕……” “莫要担心朕。”顾见深打断他话道,“你好好休息,朕守着你。” 沈清弦道:“这怎能行?臣……”说着他又咳嗽起来。 这一咳,他脸颊似乎更红了,连眼中都沾了些水汽,明明是在担忧他,可这一瞬顾见深却看得有些怔。 好在他很快便回过神,他起身给沈清弦倒了水:“喝点儿热水。” 沈清弦微微喘着气,喝了几小口。 顾见深叹息道:“多喝点儿才能发汗。” 沈清弦又喝了一小口,很是勉强了。 顾见深竟被他这模样给戳得心痒,他小声哄他:“不想喝就算了,一会儿再喝。” 沈清弦实在是不舒服,躺下道:“陛下,臣想睡会儿了。” 顾见深温声道:“睡吧。” 说着他便给他换了下额头上的毛巾。 说是睡,但其实沈清弦也睡得很不踏实,一会儿咳嗽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冷得发抖。 顾见深又是给他换毛巾,又是帮他拍后背,见他冷得直哆嗦,又给他加了棉被。 可能是烧得厉害,盖了三层被子,沈清弦还是冷得面色苍白。 顾见深心思一动,脱了靴上床,小心将他拥入怀中。 沈清弦的身体很烫,像个火炉一样,顾见深这样抱着他,觉得自己竟然也热了起来。 他也要病了吗?顾见深觉得不是…… 这种热不是发烧的热,而是一种无法形容的,从心中向外繁衍,激荡在全身血液中的热。 很陌生,但是不难受,甚至还有种异样的感觉。 他用力抱着沈清弦,感受着他身体的热,也被自己体内的热所折腾着。 好在沈清弦慢慢平静下来了,似乎他的怀抱给了他足够的温暖,他不再发抖,而是乖顺地待在他怀里,睡得像个天真的孩童。 这低头一看,顾见深再也挪不开眼了。 他荒谬地想着:一直这样吧,让他一直病着,他愿意一直照顾他。 第二天沈清弦已经退了烧,他睡到日上三竿,顾见深自然早就走了。 下人们进来询问他用药的事,沈清弦摆摆手,让他们出去了。 这点儿小病,他当然能治好自己,但他不想治。 先这样吧,刚好可以继续偷懒。 顾见深好不容易有点儿上道了,他可不想再给他耍赖的机会。 这一来二去便过去了一个多月。 顾见深在朝堂上越来越得心应手,拥护皇室的老臣们也跃跃欲试,已经想要动手拔除沈清弦留在朝中的心腹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