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也回忆不起自己是什么样的,他只想着努力控制,不要惊到他,不要吓到他……是不是克制得太过了?以至于淡如水了? 顾见深懊悔不已,觉得自己遇到了莫大的危机,他赶紧写道:“我觉得他只是不想吓到你,毕竟你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他怕暴露出情绪回惹你讨厌。” 沈清弦看着他这么写,心里又甜又心疼,不过他还忍得住,他又写道:“你怎么还替他说话了。” 顾见深:“……” 膝盖中了一箭的帝尊大人继续写道:“我是有一写一,实事求是。” 某种意义上,他还真是有够实事求是的,把自己不敢说的都落到笔上,可不有一写一嘛! 沈清弦假装难过道:“那我也实事求是的告诉你,他只把我当朋友。” 顾见深实在没忍住,问他一句:“难道你希望他不把你当朋友吗?” 沈清弦抿嘴笑着,不回他了。 顾见深就这么没出息地心猿意马了一晚上…… 按理说沈清弦都给他这么直白的暗示了,这怂包该有点儿胆子了吧?该主动做点儿什么了吧? 然而他还是没表示,只每日定点来找他,半点儿都不逾矩地陪他玩。 就连胖纸鹤都安生了许多,不敢再胡说八道了。 沈清弦不禁有些小不安:捉弄得过火了?连披上马甲的胖纸鹤都不敢浪了? 直到七八天后,胖纸鹤才又浪起来:“一个男人,连续半个月都不停对另一个人献殷勤,这要是朋友,那我真就不认识朋友二字了。” 讨好了这么久,就为了自证浑浊?也是不容易啊大深同学。 沈清弦回他:“我们都不喜人群,又在陌生地方,互相为伴有什么不正常的。” 胖纸鹤道:“换个人,你乐意同他天天出去玩吗?” 沈清弦终于说了句让他放心的:“当然不行。” 给点儿阳光胖纸鹤就灿烂起来:“所以,他对你来说是不一样的。” 沈清弦故意失落道:“那又如何?他只把我当朋友。” 看到这话,顾见深心怦的一跳,正想再写点儿什么,外头全传来了脚步声。 沈清弦这边也来人了,他赶紧把屋子收拾利索,该藏得都藏起来,这才去开门。 七师兄道:“没睡吧?” 沈清弦本以为又是解毒剂,但看师兄这装束,便知不是了,他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七师兄道:“走了,我们去布阵的地方看看。” 说话间,他已经握住了沈清弦的手,用了个传送符咒。 一眨眼他们便到了一处空旷之地,沈清弦放眼看去,发现同门的师兄弟都在,顾见深也在其中。 他俩刚一对视沈清弦便极快地挪开了视线。 顾见深便又心一荡,几乎要听不到别人说什么了。 严天瑞招呼他们道:“虽然不知兰弗王在想什么,但这样拖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我们还是先瞒着他踩踩点,等机会合适了便直接开始布阵。” 兰弗王明显在拖延时间,只是他们也不好和他撕破脸。 布阵这事若是兰弗国不支持,他们行事起来还是非常麻烦的。 本来布阵就需要几人全神贯注倾尽全力施为,若是有人打扰是很危险的,所以他们想得到兰弗王的配合,这样会省事不少。 当然如果他们执意不配合,那他们也有策略:要么镇压,要么抽出人手来守卫,强行布阵。 只不过这样损失比较大,而且也更加耗时。 这半个月,兰弗王一直待他们周道又亲热,半点儿不见反对的意思。只是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该准备得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实在应该行动了。 严天瑞想了下,决定暂时瞒着兰弗王,先把前序工作布下,实在不行就强行开始,总之不能再拖了。 真正两千岁的沈清弦八成是丁点儿不会多想的,师兄们让做什么他就跟着做了。 但如今他却是明白了,这布阵绝对没那么简单,兰弗国不可能支持,八成是会出什么差错的。 他没刻意改变什么,一来这只是个心境,改变也影响不了未来;二来若真改变了,可能会错过真正的记忆,所以他维持了现状,顺应着事情的发展脉络行进。 严天瑞安排了一下,大家便各自去准备。 布阵的前序准备一般是测量和画阵。 这不是个轻松事,测量这部分尤其繁琐,需要分析判断的东西极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真的大意不得。 尤其这是个如此庞大,需要倾尽当世精英才能布好的阵,更是繁琐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巧的是沈清弦和顾见深分到了一组,两人测量一处。 其实这也不是巧合,严天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不太清楚顾见深的测量水准,但却是极信得过沈清弦的。 搭伙干事嘛,为了万全,将最好的和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