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放回手机,脸上不由露出微笑,指尖轻抠着唇角,边走边微微垂头轻声唠叨: “这个呆瓜,枉自读了多如车海一样的书本!亏他还是位名声显赫的名牌大学毕业生!不管用的总经理,雷声大雨点小。位高嘛还勉勉强强称得上,权重这两个字硬是不认识他,真真是个绣花枕头!空心萝卜!两万元还那么多废话,实在是让人揪心又挂心。只不过脑筋倒是转得快,小聪明不少。装神唬人具备整套经验……” 她的眼角瞅见不远处、一辆无乘客的出租车正迎面驶来,急忙扬起右臂大声招呼:“嘿,嘿,的士……” 吴雪边喊边大步迎了上去。 六十一 无奈 吴雪屏声静气站在三零七号门口,心有余悸怔立小会,试探着推推门,没想到木门竟然被推开了一条缝隙,倒是惊骇不已,全身激灵灵冒出一个恐惧的冷颤。想想自己进楼时看过时间,才六点三十二分,早来了近半小时,外门竟然没有上锁,实在大出所料,心里是又惊喜又害怕。 她将耳朵贴近门缝细听了一会,杳然无声。慢慢推开房门探头窥望,见屋内幽暗昏黑,人影毫无。 她又屏住呼吸静听少时,依然一片寂静,毫无声响,方才轻手轻脚走进屋内,心怀惊疑不敢开灯,蹑手蹑脚的四处查视一番,见另一间卧室的房门,依旧是锁紧了打不开,侧耳紧贴在这扇门上仔细倾听,仍是声息全无。 她想着自己已来此房多次,每次这扇房门皆是牢牢锁住,难道害我的人就躲藏在这间屋里,等我喝了那杯水后就出来奸污我。 心里已经屡次产生想要一脚踹开此门的念头,她却不敢真去实施,转目看到桌上那杯水,心底不由冒出一股寒气,顿觉胸闷头晕。 虽然太阳尚未完全落山,白日未尽,又是身处市区居所,但房中半明半暗静如死寂,她亦是觉得阴森可怖、惊悸惶恐。 吴雪双眉深锁略微想了下,觉得那帮家伙好像知道自己要早来似的。急忙打开挎包,查看手机时间,已是六点四十七分。 她随即从包里取出个塞得满满当当的牛皮纸袋子,又拿出一个白色信封,拉开木桌抽屉,将两件物品仔细放入屉内,略微垂头想了想,没有合上抽屉。 随后,她轻然落足走出房门,又用力推了推门,确定房门已经关好,立刻快步离去。 吴雪曾经悄悄几次来到此处探访,时间不定。此房外门总是牢牢紧锁,窥视不到有人进出此门。 第一次暗中来时,几经好言询问附近居民,吴雪终于得知房东是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妇,住在一楼。这栋房屋就是他们的私人财产,主要用来出租。女房东有工作,男房东在家闲耍。 吴雪边问边寻,总算在附近的麻将馆里找到了男房东。询问他时,男房东很不耐烦,声大气粗:“别打扰我,没看见我正在打麻将嘛!现在输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