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 池棠想了想,问道:“他脑袋里的血块有办法不?” 商陆道:“这个好说,我给他扎几天针就好了!” “几天就可以了?” “几天不行就十几天,十几天不行就二十几天。” “行吧……”池棠也不强求,“那就拜托你了。” 商陆走后,画屏忍不住问道:“真要留下那个人?” 池棠点头:“先留着吧,李副率说他身上的伤很像行军打仗留下的伤,现在正跟突厥人打着仗,说不定是在前线受伤的将士,要真是这样,丢下他不管就罪过了。” “可我总觉得这人……”画屏蹙着眉,形容不出来心里的感受。 “这人感觉挺危险。”夏辉接过来说。 画屏连连点头。 其实池棠也这么觉得。 这人虽然号称失忆,但一点也没有失忆后的不安,言谈举止都十分强势,看得出是个久居上位的人。 倘若真的是受伤的将士,应该身份不低。 池棠想了一会儿,又唤来李式,问道:“这人会不会是从芦子关过来的?” 她行到半路就听说芦子关失守了,但失守也不代表一泻千里,父亲赶到后很快拉起了防线,将突厥兵暂时挡住了。 既然失守,难免有伤亡,这人会不会是在芦子关一役中受伤逃回的? 李式却摇头:“芦子关离这里不近,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跑不了这么远,怎么也应该是灵武郡的将领。” “灵武郡也在打仗?”池棠吃了一惊。 李式道:“虽然突厥主力在芦子关,但其他地方也有小股突厥人流窜,昨天听雷武提起,三天前就有突厥人偷袭灵武郡边城,这人说不定是在那次战役中负伤,如果是这样,可能是回乐或者定远城的将士。” 池棠点点头,道:“等会儿进了城,你去打听打听回乐和定远有没有失踪的将士,”想了想,特别嘱咐了一句,“可不能因为人家失忆就歧视他。” 李式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谁歧视了?失忆这种事,正常人都是同情吧? 池棠说完了,摆摆手:“你去忙吧!” 李式没有走开,抬头望了望前方,道:“北地尚武,民风不驯,灵武太守韦乐又是赵王妃的族叔,恐怕不好相与,等会儿十里亭郊迎时,太子妃不必下车说话,臣与戚司则来应付即刻。” 太子殿下派到池棠身边的女官姓戚,名叫戚兰,任东宫司则,掌礼仪参见。 这个官职简单来说,就是盯着别人对太子妃尊敬点。 池棠自然没有异议,点头道:“你安排就是,”忽然心中一动,吩咐道,“去把那个失忆的喊过来!” 那个失忆的是大步流星走过来的。 人高腿长,走路带风,轻轻松松追上了行驶中的马车,手往马车前座上一按,就要跳上来。 青衣目光一利,突然出手砍他小臂。 男子反应也快,迅速把手收了回来,目光锐利看向青衣。 “让他上来吧!”池棠道,心中疑窦愈深。 身手不差,身份不俗,这人会是谁呢? 男子手在前座一按,动作敏捷地跳上马车,坐在青衣身旁,不等池棠开口,便皱眉问道:“你真的是太子妃?” 一边问,一边毫不客气地打量着她。 池棠手一伸,拿起随身携带的册书,抱在怀里,冲他甜甜一笑:“是啊!你看,这是我的太子妃册书!” 男子面色微沉,又打量了她一眼,道:“你不是梳着未婚发髻?” 池棠摸了摸头发,道:“刚封的太子妃,还没大婚。” 男子沉着脸不说话了。 池棠笑眯眯地将册书放回去。 男子忽然问道:“你见过太子吗?” “见过啊,怎么了?”池棠回头看他,却见他目光灼灼,好像想起了什么值得兴奋的事。 “哪里见的?怎么见的?他长什么样?” “你问这个干什么?”池棠不明所以。 男子一手撑在车门上,扬眉笑了笑:“我不记得自己是谁了,说不定太子妃见过我?” 池棠呆了一呆,颤巍巍抬起手,指着他道:“你、你、你放肆!” 不记得自己是谁,就能觉得自己是太子?你咋不觉得自己是皇帝呢? 男子笑吟吟看着她:“太子妃觉得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有个鬼道理! 池棠怒极反笑:“我没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