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妻子、么女过世之后,埋葬伤痛,接近她的母亲,跟她母亲成婚,处心积虑,步步为营,这样的方叔,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对一颗棋子动心? 最好还是不曾真的动过心吧。那样大仇得报,心底便只剩下快慰。 总好过既对不起死去的妻子的万魂,又陷入对她母亲的愧疚这种双层煎熬当中。 无论如何,她希望那个她爱过敬过的男人,是心怀坦然地度过他剩余的生命的。 这些话,伍媚没说出口,方怀远又何尝不明白。 他捧起伍媚的下巴,细细密密地动容地亲吻着,“小舞,谢谢你。” 谢谢你,原谅了他。 彼时,伍媚还枕在方怀远的大腿上。 这个姿势,接吻难度比较大, 伍媚得仰着头,方怀远得弯下腰。 最重要的是,方怀远大腿的肉太硬了,枕着怪不舒服的。 “哥,你太瘦了。大腿上都没多少肉,有点硌。回头吃胖点。” 一吻结束。 伍媚像拍猪肉似的,在她枕过的地方拍了拍,发出清脆的声响。 方怀远觉得自己真是年纪大了,脾气也变好了。 以前小东西躺他大腿上又是看漫画又是吃薯片的,他能把人像揪兔子一样给揪出去,把门一锁,都不带犹豫的。 现在被小东西当猪肉似的给拍了拍,他竟然不生气,心底还衍生一种小刺猬是在关心我的一种变态的扭曲的满足感里。 方怀远一边对自己自我唾弃当中,一边压低了嗓子,低笑道,“嗯。我努力,吃胖点,力求下次能够为夫人提供舒适的服务。” 两人才滚过床单,这个时候再听见他说什么“舒适的服务”之类的,总觉得特暧昧。 伍媚的身体到现在还酸疼得厉害呢呢。 手指在他的大腿上一掐,“臭流氓!” “不喜欢?刚才是谁哭着,喊着……还说……” 方怀远索性流氓到底。 他把手探进她的衣服里,嘴上更是百无禁忌。 “方怀远!够了啊!” 伍媚一直都知道这人就是一只人面兽心的大尾巴狼,可到底是没见过这人在床上无耻又孟浪的样子。 三观有点破碎,又有点羞恼。 眼尾发红,一双水盈盈的眸子润着三分春色,三分恼意,四分媚色,芙颊面,胭脂唇,声音都比平时软糯了几分,带着撒娇。 方怀远没忍住,用抱小孩子的姿势,把人从大腿上抱起,捧住她的脸,啃咬着她的唇瓣,舌尖顶开她的檀口,浓烈凶狠地吻着,手也没闲着,在她的身上四处点火。 老房子说着就着。 再一次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呼呼喘气的伍媚,眉头紧拧,是怎么也回想不起来,他们是怎么就着方叔这个沉重的话题都能滚起床单来的。 最后,伍媚只能将其归为某只大尾巴狼太过人面兽心的结果。 方怀远还算是上道,没有自己过足瘾了,就把人晾一边。 方律师把这辈子的温柔跟耐性,都用在了他的小刺猬身上。 把人再一次抱进浴室,怎么把人弄得汗涔涔的,就怎么把人给洗干净。 伍媚也不是矫情的人。 都滚过床单了,洗个澡算个屁啊。 特心安理得的接受他哥的服侍。 就是等到方怀远把她给抱上床,给她穿好睡衣,自己也跟着躺下的时候,伍媚就不愿意了。 “滚!趁着我现在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雪白的脚丫子踹在方怀远的大腿上。 只是伍媚忘了,她的双腿历经数次的大开大合,这会儿酸疼着呢。 方怀远皮厚肉糙,眉头都没带皱一下的,倒是伍媚自己疼得冷汗都快冒出来了。 伍媚挺能忍疼的,也挺倔,那么疼,她也只是微微拧了拧眉,可方怀远还是瞧出来了。 “疼?我刚才在浴室里看过了,是有点肿。 回去我去问下少卿,这种情况该用什么药。”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