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怀远扯过伍媚的被子,替她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 伍媚翻身,背对着方怀远。 但是,很快,她的身体就被扳了过来。 方怀远低头,果然对上一双红彤彤的兔眼睛。 方怀远指尖碰了碰她的长睫毛,“想哭就哭。学会在老公的面前掉眼泪,也是身为妻子必修课的第一步。” “屁!” 语气不屑,眼泪却湿了睫毛。 方怀远吻了吻伍媚的眼睛,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睡吧。时间不早了。” “嗯。” 伍媚难得听话地闭上眼。 大概是吃了退烧药的缘故,伍媚比平时嗜睡一些。 睡了一天,到了晚上,又很快睡着过去。 耳边传来有些粗重的呼吸声,方怀远确定伍媚已经睡着后,在她的唇边印上一吻,伸手关了灯,只留下茶水间的灯。 方怀远就着茶水间的灯,重新打开电脑办公。 发烧最怕夜里睡着时体温反复。 昨天凌晨一直到伍媚醒来,方怀远几乎没怎么睡,每隔两个小时,都不放心地去量体温。 一旦高烧不退,就得给伍媚服下退烧药。 今天晚上,伍媚的情况好了许多,夜里没有再反复高烧。 方怀远给伍媚量了几次体温,体温均没有再升高,这才揉了揉酸涩的肩膀,支起医院提供的行军床,就架在伍媚病床的边上。 这样,如果夜里伍媚有什么事情,他也能够在第一时间知晓。 第二天,伍媚醒来,转过头,一眼就看见了睡在行军床上的方怀远。 方怀远身高腿长,一米八五的人窝在只有一米二的行军床上,双脚都露在床外,被单盖在身上,一只手臂横在眼睛上,就连睡觉,眉头都是紧锁着的。 伍媚动作尽可能放轻地下了床。 她走到行军床边上,蹲下身,悄悄地把方怀远横在眼睛的手臂给拿下来,放在身体的两侧。 就在伍媚站起身时,倏地,手腕被人扣住,一股力道拽她向下。 身体跌入一个结实的怀抱,腰身被人环住。 “早安。” 头顶上方响起一道略微沙哑的嗓音。 “早……唔……” 方怀远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明。 一睁开,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便想也不想地按住对方的后脑勺,滑舌入侵,给了对方一个火辣辣的早安吻。 为了能够更好地照顾自己,方怀远那么大一个人,窝在一张小小的行军床上。 这个画面对伍媚造成的冲击太大,以至于面对这个突入其来的早安吻,伍媚并没有过分的抗拒。 她闭上眼,承受着方怀远的索取,心底如外面照进来的阳光,暖洋洋的。 分开的五年,伍媚不止一次来到方怀远的梦里。 梦里,他们在一起生活,睁开眼,便能看见鲜活的、生动的小舞。 怀里的温度太过真实,口中的甜美太过美好,等到方怀远终于回想起来,这不是他过去的南柯一梦,而是他的小舞真的回来了,单纯的早安吻大有往限制级演变的趋势。 男人在早晨总是容易激动。 方怀远的手探进伍媚衣服的下摆。 方怀远并非是少爷出生,他打过工,也做过兼职,他的手上有早年生活磨砺刻下来的痕迹。 即使这些年养尊处优,指尖上还是有薄薄的茧。 这样粗粝的一只手摩挲过肌肤,应该是不舒服的,身体却犹如触电般,不受控制地颤栗了下。 “啊!” 一道急促的尖锐的尖叫声打破早上医院的寂静。 前来查房的年轻女医生清冷地瞥了眼身后,面红耳赤的小护士,“出去。” 小护士满脸憋红,一脸羞愧地出去了。 身为一名护士,她确实不应该在病人面前失态。 行军床上,方怀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起身,他一手揽在伍媚的肩膀上,淡定自若地跟走进来的主治医生打招呼,“苏医生,早。” “方先生,伍小姐,早。” 年轻的女医生公式化地跟病人以及病人家属打了声招呼,接着就是医生对病人的例行的身体检查。 “已经不烧了。 中午就可以出院。” 总算可以出院,伍媚心情大好。 “方医生,伍小姐,为了您的身体。 未来半个月内最好不要行房。” 临走前,年轻的女医尽责任地,声音清冷交代道。 未来半个月内最好不要行房? excuseme? 她发烧跟行不行房有什么关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