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 初夏这一哭,孟云泽就着急了。 把人搂在怀里哄着,亲着。 “我讨厌你。” 孟云泽身体一僵。 就算是五年前,自己总还是给小姑娘脸色看,小姑娘也没说过这么严重的字眼。 “我讨厌你。 讨厌你为什么连师兄他们都知道你受了枪伤,偏偏要瞒我一个? 我讨厌你,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 我知道你受了枪伤,可是局里那样忙。 我根本抽不开身。 你每次打来电话,我都想跟你多说几句。 我想要问问你的伤势怎么样了,想要问问你是不是还很疼。 可是我问不出口,我怕问了,我就会不管不顾地抛下一切,去医院看你。 我为你忧心挂念、 你却骗我。 你骗我! 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初夏一连说了个三个讨厌,听得孟云泽的五脏六腑都拧成了一团。 “咏咏。 是三叔错了。 三叔跟你道歉。 原谅三叔,好不好?” 孟云泽亲吻初夏的额头,脸颊,嘴唇,吮去她滑落至唇角的咸涩的累。 “可是你明明这么讨厌。 我还是,我还是无可救药地爱你。” 初夏靠在孟云泽受伤的那边的肩膀上,泣不成声。 眼泪渗入病服,连带受伤的那片伤口都灼热地疼了起来。 孟云泽被初夏的这句告白连同她的眼泪烫了心。 此时此刻,孟云泽懊悔得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不过是走肾那点事,何至于为了哄骗她到床上来,就拿身上的伤来欺骗她,惹得他的小姑娘这般伤心。 孟云泽好话说尽,只差诅咒发誓,以后再不开类似的玩笑。 初夏仍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这还是把这大半个月以来的担心和心疼都在此时通过眼泪,一股脑地宣泄出来了。 孟云泽哄不定,唯有把人搂在怀里,密密地亲吻她的发顶。 倏地,初夏瞥见孟云泽左边肩膀那处,隐隐渗出一点血红。 连哭都忘了。 初夏伸手,迅速地去解孟云泽病服的扣子。 这一次,初夏的动作太快,又太过突然,孟云泽没能拦住她。 初夏解开了孟云泽病服上面的那几颗扣子,把衣服一掀,露出孟云泽精壮的胸膛,以及渗血的左边的肩膀。 孟云泽肩膀的那处鲜红蔓延至初夏的眼眶。 “你……你。 是不是真的要心疼死我呀? 三叔,我告诉你。 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 我一定,不会在这个世界上苟……” 初夏咬着唇,红着眼睛。 孟云泽一手捂住捂在她的唇上,不悦地道,“胡说些什么!” 初夏把孟云泽的手给拿开,认真地望进他的眼底,“您知道的,我没有胡说。 如果三叔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是肯定不会一个人在世上独活。 所以,如果您想要我长命百岁,那您就给我好好地活着!” 孟云泽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当我这枪是自己愿意挨的? 如果当时够躲得过去,我又何必……” 初夏捂住耳朵,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