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礼乐,用不了啊。” 李淑脸色一变:“不对,先帝也用了,难道不对么?陈学士,你当先帝之文臣,皆不如你么?” 陈初六摆手回到:“那自然不会,柴氏禅位,国朝承其德用。但自先帝末年,天授祥符,国朝君权才由天授,这德用自然要变了。” 这话一说出来,陈初六连自己都佩服,还暗道一声谢,先帝爷,多亏你你装神弄鬼,晚年搞一个天授相符,泰山封禅。 其实,宋真宗泰山封禅,其实也不是一心信鬼神。只不过,大宋得果略有不正,前朝柴氏后世,也是内外勾结,想要夺回江山。宋真宗内外忧困,在于辽国打仗时,才畏惧不前,只能签下澶渊之盟。 在真宗临死、赵祯继位之际,宫里还生出了内乱。陈初六当时,就参与平乱了。故而真宗泰山封禅、天授祥符,还有一个目的,便是为了宣示大宋的正统,与前朝一刀两断,再无半点关系。 陈初六急中生智,将这件事情拿出来说,李淑顿时瞠目结舌,心说这胡说八道的本事,那可真是不如你姓陈的。 赵祯听了陈初六这话,倒是十分开心,道:“知应说得对,不能与柴氏类似,要与古法相同。” 李淑低下眉毛,道:“陈学士知道古法?” 陈初六笑了,要是问古法,他还真知道一些,道:“乐音高二律,击黄钟则为仲吕,击夹钟则为夷则,是冬兴夏令,春召秋气。” 又看向赵祯道:“昔者,轩辕氏命伶伦截竹为律。又令神瞽协其中声,其乐传之夐古。臣依神瞽律法,试铸编钟一佺,可使度量权衡协和。” 赵祯也不太懂,看了一眼李淑,李淑在袖子里塞了塞,把那本从史馆里拿出来的书往里面塞了塞,无奈地叹了口气:“陈学士是礼部侍郎,你说的算。” 赵祯眼神略有失望,挥手道:“礼部那些官员,全都退下去吧,知应,你那义学办得怎么样了?” “臣已经将义学的架子搭起来了,只需民间的双抢结束,便可招收学员。” “唔……”赵祯缓缓道:“刚才你说起先帝,朕刚好想起。宋辽二国,签订澶渊之盟,已有三十年了。当年签订这条盟约之人,差不多都不在了。过些日子,辽国会派遣使臣入宋。到时候,与辽国使臣接洽,知应是首推人选。” “臣明白,辽宋两国眼下宜和不宜战,臣定将不失天朝威严,也不失两国和气。”陈初六回到。 “对了,前些日子,你提议的军机处,朕已然决定办了。”赵祯淡淡地道:“拟你与王曾、李迪、王德用、曹琮五人,为军机大臣。若是军机议事,则由阎文应与你通报。” 旁边的李淑一听,越来越不是滋味,陈初六这就成了五大顶尖人物了? 但赵祯这时没有管他,转身离去,撤去宝阁的卫士。陈、李二人对视一眼,皆是心底冷笑。别看陈初六为自己解了围,找了台阶下来,但也仅此而已。前朝的礼乐都学不会,还学古法? 李淑不说这个,而是问道:“陈学士,听说你要在十六个县办义学,眼下还有两个县连信都没回,你怎么说架子搭好了,这不是欺君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