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毓忻:“………………” 那是重点吗? 为什么他会有一种,意料之中却仍是忍不住有些失望的感觉? 杨毓忻决定挣扎一下。 他微微垂下眼眸,扫了一眼林徽末手中的茶盏,目光意味深长极了。 林徽末低头瞅了瞅手中空了的茶杯,愣了愣。 这是他娘惯爱用的汝瓷茶器,茶壶有一,茶盏有五,都是莹润纯净的天青色。五个茶杯放置在石桌上,虽然乍看上去一模一样,但细看上仍有不同。林徽末仔细瞅了瞅手中这杯,怎么那么像是方才阿忻手上的那个呢? 林徽末眨了眨眼睛,他扭头看向杨毓忻,兄弟很在意这种小事吗? “要不,还给你?”林徽末试探地道。 杨毓忻:“……不必。” “哦……”林徽末索性就用这茶盏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方才他咳得有些厉害,连耳朵都烧得厉害,他得降降火。 林母毫不客气地笑了起来,大儿子这表情实在是太有趣了,比真儿小时候练习翻身时,每次的努力都被她坏心眼捣乱,硬是给他弄出来一个翻壳小乌龟造型时那表情还要可爱。 林徽真: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林母笑得欢快,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无比看好甚至因此惋惜自己没有生个女儿的年轻人正在打她大儿子的主意。她只当这两个孩子关系好,本来么,男人之间的讲究比较少,关系好的穿一条裤子的外姓兄弟大有所在,她家末儿和阿忻亦是如此。 事实上,天知道这一番解围中究竟有多少出自兄弟义气,有多少出自别有用心,就只有杨毓忻一人心知肚明。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一只脚踩在了砧板上,某个至交好友正对他虎视眈眈磨刀霍霍,林徽末的肩背挺得笔直。还有些热,嗯,多喝几杯茶好了。 他娘这边花茶的味道还不错,比那些什么雨前龙井要好喝许多。 喝到第三杯的时候,林徽末的动作忽然顿了顿。 他似乎忘记了什么? 藏身在灌木丛中,死活不愿让自己如此“靓丽”造型出现在杨毓忻面前的某喵一双橙色-猫眼满含怨念地瞪向自家大主人,默默地磨着爪子。 ——我呢我呢我呢! ——说好要为榛大爷做主呢! ——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大主人! ——亏得榛大爷对你抱有那么多的期待! ——榛大爷简直瞎了眼!!! ———————————————————————————————————————————————————— 二月的秣陵城,早早褪去了隆冬的寒冷。虽然风中尤带寒意,但城中交错的河水已然恢复了活力,流水潺潺,两岸的垂柳亦染上了绿意。 杨毓忻和林徽末刚从城中最好的那家布庄出来,林徽末的储物袋里堆着小山似的丝绸锦缎,还有一捆捆各色丝线,都是林母指名要的物件。 杨毓忻也不知道自己叫来杨柔这个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