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生硬的声音响起。 “芦、苇高,芦苇长……” 在杨毓忻吐出第一个字的时候,似乎是带着某种曲调韵律。只是,擅乐之人未必擅歌,唱出第一个字时,林徽末是没有看到,杨毓忻的脸色登时就是一变,神情间似乎有些郁闷。 不过,他索性放缓了声音,也不去试图复制记忆中这首童谣的曲调,而是一字一字地将那首童谣念出来。他的声音就如同在唇齿间含了一会儿方才吐出,缱绻而温柔。 “芦花似雪雪茫茫。芦苇最知风儿暴,芦苇最知雨儿狂……” 乐曲能够涤人心志,平息苦痛。眼下杨毓忻无法弹琴,便能够唱曲。无奈,这一项他确实是短板,只能拿出曾经听过的童谣来充数。显然,人无完人,所谓充数也不是他想充就能够充的。 无奈之下,他只能尽量放缓了声音,将那首童谣轻轻念一遍。 要是不能有所裨益,他就只能出手打晕他了。 大喜大悲着实伤神,太过悲怆,于他身体无益。 杨毓忻总是见不得林徽末眉宇间染上悲色。 林徽末初听到童谣的时候还有些尴尬——他又不是小孩子。 虽然被噩梦惊醒眼泪就自己流个不停,着实让林徽末尴尬,但好友如此做派,不期然让他又想起梦中种种,心里又急又慌。 究竟是怎样的难过,会让他露出那样的神情来。 努力地笑,却比哭更加悲伤。 然而,属于杨毓忻低缓却带着莫名缱绻的声音慢慢响起的时候,即使林徽末满心尴尬,但他的耳朵却不自觉竖了起来,静静地听着,酸涩的眼皮渐渐发沉。 慢慢地将一首童谣念完,杨毓忻轻轻地剥开了被子,露出埋在被子里已经昏睡过去的林徽末。 林徽末睡着之后很少有半夜就醒过来的情况,这种明显被惊住,甚至还哭得无声无息的情况,之前从未发生过。 杨毓忻脸色微沉,手指轻轻抚过林徽末的眼下。 林徽末方才哭得太厉害,如今脸上湿漉漉的,也不知究竟梦到了什么,竟让他难过至此。 他果然…… 杨毓忻倏地俯下身,舌尖轻轻舔了一下林徽末被泪水浸湿的脸颊。而后他抿了下嘴唇,轻声道:“苦的。” 无论他梦到了什么,他都不喜他为别人伤怀至此。 手指轻轻抚摸着林徽末的眼眶,悄无声息地平息他眼部的红肿,杨毓忻有些心疼。哭了这么厉害,眼睛都肿成了核桃了。 杨毓忻脸色微沉,哪怕他不知道他究竟梦到了什么,却先给梦中的一切记了一笔。 哼。 作者有话要说: 顶天立地ing,算是残血复活tat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大概还好,除了明明很饿但是看什么都木有胃口以外,木有什么问题= =就当是减肥了,抹一把脸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