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不管什么都学的很快。 为什么会喜欢一个笨蛋呢?虽然是个好看的笨蛋。 江淮北总是会问季临言:“季哥哥,季哥哥,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呢?” 季临言当时笑了,他记得他说:“小孩,你不懂。” “我为什么不懂?”江淮北追问他:“你不跟我说,我怎么会懂?” 季临言说:“因为你还没有遇到。” 为什么没有遇到就不会懂得? 江淮北不明白,只好磨着让季临言跟他讲,一点又一滴,可他还是不明白。 他不懂季临言口中的她单纯又善良,他不懂季临言口中的小明星完全不知道他是谁却能真心实意的爱他,他不懂季临言口中的一切又一切,他更是不懂季临言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她。 再到后来,季家不同意季临言跟小明星在一起,季临言跟家里大闹了一场,身无分文的离家出走,结果不到一周,小明星知道了季临言跟家里断绝关系,没有办法再满足她的要求,于是抛弃了季临言,然后跟别人在一起。 简单来说,季临言一直被利用了。 小明星压根不是喜欢季临言,而是喜欢季临言的身份,喜欢季临言的背景,喜欢季临言给她的机会。 因为季临言,小明星得到了很多很多的机会。 电影电视综艺滚滚而来,不是因为她是谁,而是因为她背后有季临言。 好像这样也没有问题。 可是,江淮北不明白,她怎么能这么会演。 这种演技,怎么为什么没好好用在真人秀上。 那段时间,他最喜欢的哥哥再也没有了笑容,季临言学会了抽烟,学会了喝酒,甚至开始了赌博。江淮北想问为什么,这又有什么大不了。 “小孩,你不懂。”季临言还是这样跟他说,话一点儿都没有变。 但他已经不能再磨着季临言问他为什么,因为这是他的伤痛与疤痕,是他最见不得人的地方。 他一日又一日,放纵自己,沉溺在泥潭。 不愿得到救赎,但愿一蹶不振。 直到季家送他出国,江淮北好些年再没有见到季临言。 他也再没有地方吃到奶油蛋糕。 江淮北躺在床上,单手揉了揉眉心。 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之前的事情了。 江淮北从枕头后边翻出手机,想了想,打开了林隽清的页面,噼里啪啦地打了一行字:“帮我问问你小女朋友,认不认识别枳。” 然后,又删掉,再换上:“明天我想——” 到后来,江淮北也不确定自己要说什么了。 第二天中午,别稚刚出教学楼,又看见了江淮北。 他站在楼梯台阶下的小道,没有开车,也没有带朋友来,只是那么一个人站在树底下,单手插在口袋里,低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一身黑色,身型修长而挺拔,忽地一抬眼,看到了她。 他似乎又在不开心了,嘴角耷拉着,瞥她一眼,又垂下眸,分明是快步向她走过来,又像是有点不情愿。 江淮北站在别稚面前的时候,别稚还没什么真实感。 好像是为了躲仇家下地狱,刚下地狱就在门口遇见仇家,仇家冲你一笑,还问你巧不巧我们一起下地狱了耶。 “嗨?”别稚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能干巴巴地套近乎:“好巧呀。” 江淮北站在她的下一截台阶,两个人的视线刚刚好可以平视对方。 他额前有一点儿毛茸茸地碎发,目光冷淡,不知道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出她的尴尬。 江淮北清了清喉咙,眉梢微动:“不巧。” 不巧的意思是?他在等她? 但他明明昨天还不想理她的呀。 “啊?”别稚不明白。 江淮北抬起眼。 少女一身雪白色的羊绒毛外套,整个人看起来毛绒绒的,换了个墨绿色的双肩包,就那么乖乖地背在后背。 她手里还捧着上节课的书本,没有动身子,只是手指不自觉地把书摁了摁,指甲盖最顶头有点泛白,慢慢地往下晕。 看起来,有点儿紧张。 眼皮忽然一跳,江淮北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到底想证明什么,还是遇到了什么。 曾经不想明白的事情,此刻却像是悄悄埋在泥土里的种子,没有浮出,只是一点一点向下,试图抓牢泥土,试图找稳根基。 思绪被重新拉了回来,江淮北干巴巴道:“你欠我的饭是不想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江淮北:没吃过饭,不行吗:) 别人千里追妻,我淮哥千里追饭。 感谢potato小宝贝的营养液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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