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稚似乎没什么反应, 偶尔转过头会冲沈清让笑一下,说些什么,然后又低下头吃盘里的菜。 她到底怎么想的?第一场戏就演这样不害怕吗? “我觉得不太合适。”江淮北忍了忍, 还是说出了心里话。 钱导:“啊?” “把剧本拿过来,”江淮北接过助理递来的剧本,随意翻看两页,心烦意乱道:“明摇在戏里的身份是女三,如果抢占了男主角,跟他发生……关系, 我觉得观众不会接受明摇这个角色。” “可是,明摇这个角色本身就是要被讨厌的。” 江淮北沉默一下:“你确定?” 钱导:“………” 他该确定吗?剧本里不是这么写的吗??? 而那一头,别稚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小脑袋耷拉着,慢吞吞地夹着盘子里的菜。 胡萝卜,好吃。 苦瓜,难吃。 娃娃菜,好好吃! 又是苦瓜,难吃。 “清让哥,”别稚偷偷拽一下沈清让的胳膊,委屈极了:“你别给我夹苦瓜,太苦了。” 沈清让有些想笑,嗯了一声,知道别稚差不多是醉了,故意逗她:“那苦瓜夹黄瓜可以吗?” “不行。”别稚摇摇头。 “黄瓜夹苦瓜呢?” “黄瓜。”别稚认真地想了想,点头认可:“可以。” 舒见月趁钱导在忙,看到沈清让在跟别稚说话,也走了过来,发现沈清让居然不安好心地喂别稚吃苦瓜,这她能忍吗? “小让?”舒见月让旁边的起开坐在了别稚旁边,有点不满地喊沈清让:“你怎么这样?” “嗯。”沈清让停下筷子,轻轻一笑,自然知道舒见月不是因为苦瓜的事情,也没辩驳。 “太过分了!这么好玩的事情都不叫我!”这才是舒见月不满的原因。 “她最讨厌吃哪种?”舒见月隔空戳了下沈清让,自从加入逗别稚小分队。 沈清让夹起给她看一眼。 居然是苦瓜,她也最讨厌吃了。 舒见月拿了一双新筷子,故意用虾肉卷了些苦瓜:“小枳,姐姐喂你吃虾,好不好呀?” “好。”别稚笑眯眯地转过头,啊呜一下把舒见月的苦瓜虾吞了进去,顿了几秒,小脸皱成一团,做了专业点评:“难吃。” 舒见月的心情大好。 觉得今天晚上她是找到宝贝玩了。 只是,还没喂两下,别稚就被导演叫走了。 她喝醉也走得很稳,除了思路慢一点儿,完全看不出醉的样子。 别稚乖乖地站在江淮北跟钱导面前,听两人争论。 “她就得按我说的这么演!” “我觉得剧本有问题!” “江总!” “钱导!” 两人谈判未果,干脆拿别稚出来拎枪子。 钱导一拍桌子,脸都气红了:“你说吧,你想不想演?” “嗯,想演。”别稚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江淮北快气坏了,争论了半天,结果争论对象居然想演:“你知不知道现在在说什么?” “演戏?”别稚认真回答。 “是床戏!”江淮北刻意加重语气,表明事态严重。 “哦。”别稚点点头,似乎是听进去了。 “总之,我觉得不合适。”江淮北不指望别稚说话了:“这场戏完全没有必要!” “怎么没有必要?”钱导也是个有艺术追求的人,虽然知道江氏是最大的投资商,但劲上来了还是不能认怂:“正是因为这场戏,所以明摇才认定了容与,不论天上地上也要找到他,这是她的劫数!也是她迟迟不肯放手的原因!怎么能没必要!” 江淮北懒得再争:“我记得江氏的投资款似乎还有一半没进账。” 钱导:“哦,其实我觉得吧,这场戏可以再改改,是没必要。” “……….” 早知道这样就解决了,他还跟他废什么话。 江淮北心里烦,看了眼饭桌上的人,又不好当场发作,事情解决了,他也懒得呆在这里,看了眼别稚,扯了扯领带:“我出去透透风。” 于是,江淮北一个人推开门,也没有让谁跟出来便走出了酒店的宴会厅,到了大堂,便看到酒店门口蹲了一伙狗仔队,正举着长焦镜头想要拍什么东西。 一回头,他又看到了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