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不高兴!” 舒见月琢磨一下,根本没想出戏里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上午?” “嗯,”叶之恒立马翻开剧本,指了一处:“就是讨论这里的时候!戏里我要搂住见月姐,努力跟见月姐制造暧昧气氛,我说了以后感觉到让哥的脸都黑了半个度了!” “清让哥才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生气呢。”别稚忍不住替沈清让澄清。 “关你——”什么事。 叶之恒抬起头,刚想反驳,声音被吞咽进肚子里,一下子变成了舞台腔:“哦!我的助理,你去了哪里?” 别稚:“………” 兄弟,你是戏剧学院毕业的吧? 叶之恒脑袋懵了一圈,他进娱乐圈一年多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只是眨眨眼睛,就让他红了脸。 浑身烫烫的,叶之恒也不知道自己的脸现在到底多红。 只想赶紧辩解刚才的失误:“我助理,姓关,名妮。” “我绝对没有想说关你什么事!”越描越黑了。 叶之恒不知道今天说话能不能过一过脑子,赶紧转过身,朝后边儿挥了挥手,扔下一句我去找让哥,就先溜之大吉了。 “咋咋唬唬。”舒见月见他走了,搂过别稚:“还得等一会儿开工呢,姐姐昨天让助理给你买了点药,你带回去?” 别稚:“好呀。” 剧组比平时开工要晚一些,叶之恒已经换好了妆发。 以为别稚还要几天才能回来,所以才没有安排她的戏份,但这么早回酒店也太过无趣,别稚索性就留在了剧组,站着一边儿帮剧组举一举反光板之类的小忙。 原本剧组都因为别稚回来挺高兴的。 只是,叶之恒的目光总是会忍不住飘出镜头。 重拍了已经不知道几次。 钱导实在忍不了了,剧本一扔,拿起桌边儿放的大喇叭,开始骂人:“叶之恒,你他妈看什么呢看?” 叶之恒垂下头,当然也知道是自己的不对。 他前些天因为有通告没有进组,回来以后,别稚又病了,这是他今天第一次见别稚,他怎么能想到对方这么好看。 况且拍戏的时候别稚一直都在旁边站着,他想不看都很难。 “你他妈还能不能演?不能演给老子滚蛋,整个剧组在这场戏上卡了多少次了?熙初在你旁边,你他妈喜欢她,要看她,懂不懂?” “镜头外边儿是不是有仙女呢?还是你他妈演瞎子呢?视线都对不住,你他妈盲人?” 别稚站在一边儿,即使骂的人不是她,她还是忍不住害怕。 太可怕了,比课堂上老师发怒还可怕一百倍。 “我他妈跟你说话呢,演完瞎子开始他妈的演哑巴了?不会说话?”钱导气得直接把大喇叭往过摔。 用力太大,没成想却算差了地方,一时间失了手,竟然砸在了别稚腿上。 气氛比刚才还要尴尬,钱导一时间也愣住了。 小姑娘带病回来,还帮剧组的忙,现在又被他砸了,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怒火消了一大半,钱导缓了一缓,使了个眼色给一边儿的助理让他去看看,从旁边拿了盒烟:“休息十分钟。” 钱导刚走不一会儿,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围了过来,想看看她有没有被砸伤,最不好意思的是叶之恒,明明都是他的错误,但是承担的却是别稚。 “对不起。”叶之恒红着一张脸,抱歉极了:“你、你有没有伤到?” “没事的呀。”别稚不在乎。 冬天本身就穿得厚,即使大喇叭砸在身上,她也没觉得有多疼。 叶之恒猜想她是在安慰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表达感谢好,极为郑重:“反、反正,今天的情小爷都记住了!” “………” “以后小爷罩你!!” 别稚:“………倒也不必。” 晚上,别稚正在喝小许给她新定的白粥。 门突然被敲了好几下,都十分急促,她还以为小许是忘了什么东西,打开门才发现是满脸通红的叶之恒。 “别、别枳,你吃饭了没?” 别稚回头看一眼:“正在吃。” “你、你吃什么呢?”叶之恒磕磕巴巴,连话都说不清楚:“够、够吃吗?我、我也给你买了饭。” 他不知道别稚喜欢吃什么,所以乱七八糟都订了一点,又在房间里准备了好久台词,没想到一见到她,自己还是这样。 他提起手,果然手里提了两大袋子的饭,什么都有一点:“我、我怕你不够吃。” 那也不能买这么多菜呀,少说也够四个人的饭量了。 难道把她当成猪一样喂吗,而且还有好多辣的,她最近都忌口不能再吃。 别稚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无话:“我叫见月姐和清让哥来吧,我们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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