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门被敲了敲,别稚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看到了江淮北。 他就这么站在在走廊与房间的交界处,光明与黑暗之间,别稚的大脑忽然一片空白,就这么看他走了进来,打开灯,让她的世界也亮了起来。 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积甸起一层的泪水,她埋头,扑进了她的明亮。 江淮北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随便抓了件酒店的浴袍,披在身上就赶到别稚的房间门口,还好两个人的房间距离不远,但就这么短短地一路,他在脑海里想到了千种万种的想法,想到他在剧本上看到的那句话。 他担心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没有告诉他。 担心她是不是真的想过死掉。 担心她抛下自己一个人。 担心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 他抱住她,把人往怀里带了带,然后把人抱到酒店的床上,坐在她旁边,轻轻地帮她盖好被子,轻轻拍了拍:“怎么了?” “………” 她又没说话,思绪像是在放空,江淮北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下午看到的事情跟她说:“今天下午我在你剧本上看到了句话,死掉会不会好一点儿。” 躺着的小姑娘身子似乎有一瞬间的僵硬。 江淮北继续问她:“你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我,”不知道怎么跟他开口,但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他是可以信任的:“我最近不太开心,遇到了一些事情。” 江淮北:“嗯?” “…….” “别枳,”他把身子向下滑了滑,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能让她说出这些事,只能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把自己的担忧说给她听:“我在担心你。” 她在他怀里僵了好一会儿。 马上要说出口的话全都被噎了回去,默默地又全藏回了心底。 你还不懂吗。 你要表现的正常一点儿。 你没有看到他在担心你吗? 你给他们的负担与压力还嫌不够多吗? 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在她耳边提醒,告诉她,这些事情,她一个人承受就好,不要再将其他人一起拖进泥潭。 她伤害的人还不够多吗,为什么现在还要再增加一个。 “因为演戏,”马上要说出口的话,强行变成了其他:“盛雪的戏太压抑了,你看到的标识也是,我在揣摩她的心里。” 抱住他的力气渐渐消失,她抬起头,摆出一副已经没有事的表情:“你以为我发生了什么?就是太入戏了而已。” 别稚拍完最后一场戏,《杀人》正式杀青,接受完网络采访以后,别稚又回到酒店收拾行李。蔚芋他们的戏份比她结束的要早,她因为拍戏也没来得及送她,两个人只是相约好下次宿舍一起聚餐,这才算完。 江淮北跟她的飞机是在第二天早上十点,说明两个人还能在渔市休息一晚上的时间。因为拍戏的缘故,别稚除了剧组选择的外景,几乎哪里都没有到过。 “出去走走?”江淮北看了眼酒店外部的海滩,想到这么多天都没有跟她好好相处过:“带你去在附近的沙滩玩。” 别稚点点头:“嗯。” 再怎么说也是正在上升期的艺人,别稚出行的打扮也严谨了些,帽子口罩墨镜一个都没有少,索性的是这片海滩来的全部都是酒店里的游客们,被发现的可能性比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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