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琅情不自禁的向系统咂舌道:“这小娘们儿,长得还挺好看!” 系统作为一个跟人类有生殖隔离的生物,反应反而没那么激烈:“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燕琅奇道:“这还不够好看?” 系统想了想,说:“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燕琅惊了一下:“怎么死的?” “被你儿子一刀杀了,”系统说:“沈启攻入建康,夏贵妃为求活命,主动向他献媚,然后就被杀了。” “哇!”燕琅惊叹道:“老大可真能狠得下心来。” 系统哼道:“你也是做过皇帝的,俩人又有仇,易地而处,你杀不杀?” 燕琅怜惜的看了眼夏贵妃的倾城之貌,然后说:“杀!” 系统道:“这不就得了。” 他们俩在这儿叽叽歪歪的时候,夏贵妃已经用那双妩媚的细长眸子打量了燕琅一遍,道:“沈娘子,你可知我今日请你们入宫的缘由?” 燕琅落落大方道:“敢请娘娘赐教?” 夏贵妃娇娇娆娆的抚了抚鬓边金钗,含笑道:“都说是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两日裴家遭的难也够多了,本宫便想着叫你们来,当面把话说开,免得日后走动起来别扭。” “陛下,”说完这话,她扭头去看皇帝,媚眼如丝:“您说是不是?” 皇帝年过五旬,酒色过度,早就掏空了身子,眼下青黑,看起来精神有些不济,他搭着夏贵妃的手,笑道:“贵妃善识大体。” 裴老夫人染病,人都起不来床,裴家来的是二夫人韩氏,她似乎早就跟夏贵妃达成了共识,待她说完,便站起身,哽咽垂泪道:“蘅娘,之前的事情是委屈了你,但毕竟都过去了,裴家也给了你交待,再说什么一刀两断的话,未免也太绝情了,那两个孩子毕竟是裴家的骨血,父子骨肉之情,哪里能断的开?” 燕琅听出她话中深意,无非就是想用两个孩子重新将她绑到裴家的战车上,只是她们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叫别人连害命之仇都忘记,去跟她们重归于好? “裴二夫人,请你叫我沈蘅。蘅娘是亲近之人叫的,你并不在此之列。” 韩氏不意她这般不客气,听得神色微僵,正不自在的时候,却见燕琅神情淡漠道:“圣人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夏氏跟裴绍想害我是真,想侵吞我的嫁妆是真,想要我的命更是真,现下他们伏法,我便该摒弃前嫌,跟裴家重归于好?你听说过受害者事后跟杀人犯往来走动,成了亲戚的吗?” 她一掀衣摆,跪到皇太后面前去,声辞恳切道:“太后娘娘,我嫁与裴绍十几年,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事,从来没有越矩的地方,可是他呢?为了一个不知廉耻与他私通的女子,要害我性命,好给那女子腾位置。他这么做的时候,可曾顾及到夫妻之情?可曾顾及到我与他的两个孩子?于我而言,裴家已经成了伤心地,此生都不愿再度踏足,说一句各自安好,便是最大的宽仁了。” 皇太后也是正妻,昔年为皇后时,也是在后宫的腥风血雨中走过来的,身份所限,她先天就会同情遭受丈夫和那些莺莺燕燕欺凌的正室,更不必说裴绍勾搭的女人还是夏贵妃的妹妹。 “你又没有错处,跪下做什么?起来。” 宫人忙近前去将燕琅搀扶起身,皇太后则是淡淡一抬眉,道:“夏贵妃。” 夏贵妃款款起身,道:“是。” 皇太后转着手里的佛珠,目光锋锐不减当年,一指不远处的夏夫人,道:“如若哀家现在赐死你母亲,你能不哭不闹,心平气和的侍奉哀家和皇帝,直到你死的那天吗?” 夏贵妃听得玉面微白,皇帝也微微加重了声音,道:“母后!” “哀家是问夏氏,”皇太后同样抬高声音,态如雷霆:“不是问皇帝!” 周遭人噤若寒蝉,都低下头,不敢作声,皇帝嘴唇动了动,到了也没再说什么。 当日裴家之事闹出来,夏贵妃失了姑母,更失了嫡亲的胞妹,连带着另一个妹妹也被休弃,母家颜面扫地,作为夏家的女儿,她岂能善罢甘休? 而这一切的根源,无非就是沈蘅! 她不死,怎么告慰妹妹和姑母的在天之灵?! 夏贵妃入宫几年,何曾吃过这样大的亏,即便早年因百官弹劾,被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