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说感觉很好,姬央朝李鹤笑了笑,又不由想起沈度来,总觉得若是他遇到这等情况,肯定不会叫人驱赶百姓。当然也很难想象沈度来看斗场的情形,他那样的人怎么说呢,瞧着亲近,可实则高高在上,且不爱热闹。 就连高高在上的安乐公主都觉得沈度有些高不可攀的疏远。 姬央从李鹤开辟出来的通道里走到斗场边上,这才看清里面的情形,也未免太简陋了。 场中用木栅栏围出一片五、六丈宽的圆形地来,那栅栏破破烂烂的姬央怀疑碰一下估计就要倒。 这会儿正是比斗的间隙,李鹤趁机给姬央解释道:“等会儿鼓声一响,比斗的人会从东西两侧的木门进来。” “都是些什么人来这儿比斗啊?输赢又有什么彩头啊?”姬央连珠炮似地接着发问。 “想赚快钱的人就来这儿。公子看到北面那桌子上堆的元宝了吗?”李鹤问,此刻他离姬央几近,几乎耳朵都快贴上耳朵了,鼻尖偶尔传来一阵幽香,是在他梦里出现了无数次的香气,叫他有些心猿意马。 姬央却是一点儿也没察觉,她正往北面那桌子上看。 呵,好家伙,虽说姬央对钱财没什么概念,但光是看那堆叠成小山式样的元宝也觉得晃眼,“这得有多少银子呀?”姬央问。 李鹤估算了一下,“应该不下五百两。” 这可是极大的数目了,尤其是对外郭的百姓来说。 “赢了的人都可以拿走吗?”姬央又问。 “是。”李鹤道。 “这些银子谁出的呀?”姬央很好奇。 “是斗场主人。看这堆银子这般多,想必已经是很久没人能打败擂主了。”李鹤道。 “怎么说?”姬央急急地追问,“你能不能一次说完呀,我都快急死了。” 李鹤原以为安乐是娴静性子,可没想到她还有这般急切的一面,只觉她殊为可爱,反正不管小公主做什么姿态,他都觉得好。“公子莫急。这斗场的规矩是,以一锭为本金,擂主每赢一场,桌上的银子斗场主就加一锭。谁若能打赢擂主,谁就能拿走这些银子。” “那擂主赢了又得什么?这斗场主是傻子么,这么多银子拿出来,金山银山最后也得搬空吧?”姬央道。 “斗场主可不靠这些银子赚钱。每场比斗开始,都会有赌局,买定离手,斗场主就靠坐庄赢钱。”李鹤道。 姬央点点头,“这就说得通了,那擂主又是怎么回事?” 李鹤道:“擂主每赢一场,斗场主给两锭元宝,连赢十场之后每场给三锭,以此类推。” 姬央吸了口气道:“那现在这场的擂主,岂非已经是富家翁了?” 李鹤点点头。 “既然是比斗,难免会有死伤,他既然已经赢了那么多钱,为何不收手?”姬央这话问得理智。 可是并非所有人见钱都不眼开的,何况斗场主就没有善心的,擂主想脱身也不容易。内里情形李鹤能猜到一些,但并不能肯定,也不愿将背后的血腥说给姬央听。 正说着话,就听一通鼓声响起。擂主从东而出,一身崭新红袍,跟新郎官似的醒目。 这擂主跟姬央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他既不高也不壮,放入人群里瞬间就淹没了,年纪约三十来岁,站在场中朝周遭观众抱拳行了个礼,道了声“在下雷鸣”,也没啥气势。 倒是从西边进来的攻擂者,生得牛高马大,满脸络腮胡,一看就很吓人,声洪如吼,“陈县袁敢当。” 两厢礼毕,周遭的人都开始哄吼,这是催促开赛。 姬央第一次看这种比斗,先开始心里还有些紧张,目不转睛地看着场内雷鸣和袁敢当扭成一团。 那袁敢当虽然粗壮,却没有雷鸣灵活,他一上来就抓雷鸣,雷鸣一个扫地腿攻他下盘,又一个螳螂跃,腾空而起,腿踢袁敢当后背。 当真是精彩万分。 那袁敢当被雷鸣耍跟猴似的,看得姬央又叫又笑,大呼“好,好。” 袁敢当不出意料地败北,雷鸣赢得很轻松。 下一轮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