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受委屈。但道士说遇水化龙,说不定还真能康复,待我儿高中之后,到时候也不亏了这小娘子!思忖了会,还是答应了下来。 从门窗缝里瞧了瞧那坤泽,手脚都被绳子绑了,身上还算干净,即使穿着普通村妇的衣服,也挡不住那艳若桃李的小脸。好容貌啊,白儿应该会喜欢,付了银两,叫了两人,花了些气力,用轿子把这小娘子抬回家。 林家村今日可是热闹了,听说林秀才的闺女迎亲,这谁家父母把骨肉往火坑里推啊。 “听说是林秀才远方亲戚,是个孤女,无父无母,寄养在她二姑母家。这不林秀才的大娘子到处求亲吗,正好打听到她官人的远方亲戚有位坤泽,又与林白年龄相仿,小个两岁,便相了媳妇。但听说啊,这小娘子不愿意,为逃婚胡诌自己是拐卖的,并非是恁孤女。这也是,谁愿意嫁于傻子,守恁活寡。奈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女人的命啊随不得自己。她姑母也是个马虎之人,对这侄女不上心,林家承诺无需女方嫁妆,且彩礼丰厚,这老婆子听说林白是个傻子,也并不挂心,便许了这门亲事”,桥东王媒婆喝着茶,有声有色的胡诌这坤泽的来历,暗自道也算是对起林母给的茶钱。 这一传十十传百,说的赵初悟的事似真的一般。村里都晓的村南的林家,就是那林白家,娶了个不服管,爱胡诌的小娘子。 因是贩卖来的小娘子,林白情况又特殊,林家也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流程,摆了些酒席,请了村里人一起吃酒寻热闹。而这村民们也知这林白痴傻状态,又看这酒席丰盛,便也没明面上取笑这林家没有礼法。 “听说这新媳妇那肤如凝脂,眉目如画,标志的很啊,这可不浪费了嘛。若这林白行不了那事,在下可愿代劳”,宾客这边,林庆贼眉鼠眼,调笑道。这林庆是村长的侄子,是个男中庸,父母双亡,每日游手好闲,是个帮闲抹嘴,不守本分之人。二十好几没讨到婆娘,有点闲钱就去那燕馆歌楼吃酒嫖娼,是个浪荡子,十分讨嫌。 坐林庆周围的宾客不耐烦他说这些浑话,却又忌惮他那好叔叔林村长。当作没有听到,各种吃酒猜拳。 林庆摸了摸鼻子,便不多言。看了眼远处正在乐哈哈的林白,轻哼一下,银样蜡枪头,还是哥哥我来帮你一帮。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林白赵初悟两人渡过一夜良宵,折腾半宿,昏睡到日上三竿。 赵初悟睁开眼,感觉到臀部被什么温热之物顶着,再定睛一看,一只手搭在腰间。从朦胧中立刻醒来,拨开那手,翻身坐了起来,一脚踹开林白。 “哇,痛……” 林白被痛醒了,捂着肚子,蜷缩着,而后又是一场天崩地裂的哭戏。 “你这腌泼才,尽耍些下三滥!离我远点,听到没”,昨夜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加早上这一出,接二连三让赵初悟对林白没了好感。 被赵初悟一吼,林白愣了愣,吸了吸鼻子,收住眼泪,哽咽道:“娘子……额……姐姐,别气了,我离你远点便是。” 看着林白下了床,往自己地铺找衣服穿了起来。赵初悟脸色缓了些许,再想起自己的衣裳,胸前一团白渍,脸色又不好起来,得换身干净衣服才行。 “有换洗的干净衣裳吗?”赵初悟对林白喊到。 “有呀,在柜子里,姐姐,我给你拿。”林白正欲往柜子走去。 “你,还是别动,我自己来拿”,赵初悟打开柜子,选了件白色襦衣,上了床榻,放下床幔之前,做凶狠状,恶恨恨道:“不准乱动,乱看!” “我不看,不动”,说着便似根木头桩子般,还闭上了眼睛,用手捂着双眼,乖觉得很。 穿戴好后,赵初悟瞧瞧了林白,脸色一转,轻声询问:“你晓得你家在何处吗?” “知道!林家村” “隶属何州何县?” “嗯……不知。” “那齐州,你可识的?” “不知。” “出村的路,你可认得?” “不知。” “你姓甚名谁?” “不知……林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