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还是太过聪明。 柳淑人被气的脸色青灰,想辩解又不知从何处辩起,嘴唇张张合合,总是说不出话来。 柳念絮!柳念絮!死丫头,除非你一辈子不回柳府,否则你给我等着! 柳淑人与舒宁长公主并无多大关系,舒宁长公主也犯不着给她解围,眼瞅着她尴尬,还是考虑了一下自己的宴会。 方才淡淡道:“柳淑人前些日子被罚,心中有怨气是应该的,如今只道个歉也便罢了。” 她看向唐大太太:“左右浔阳侯府并无损失,侯夫人给本宫一个面子,如何?” 唐大太太便笑了笑:“若柳淑人肯道歉,承认自己错了,我自然不会赶尽杀绝。” 不管是柳念絮,还是唐大太太,乃至于舒宁长公主,都直接认定了柳淑人是污蔑,没有给她一句辩解的余地,只管要她道歉。 就凭着舒宁长公主一个,便真冤枉了她,她也不敢叫屈。 柳淑人倒是想给自己辩驳,可一来得罪不起舒宁长公主,二来污蔑是真,她找不到辩驳的角度。 在满屋子注视下,柳淑人忍着心中的羞耻,咬牙道:“侯夫人,是我被猪油蒙了心,一时气愤,还望夫人见谅。” 胀的通红的脸上全是垂死挣扎的恨意。恨归恨,却无能为力,好似池塘边上的鱼,眼瞅着池水就在旁边,却怎么都挣扎不过去。 让人瞧着,尤其是敌人瞧着,格外快活。 柳念絮心情说不出的畅快。 唐大太太看她这幅神情,笑了笑,“罢了,我浔阳侯府一向大度,起会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就跟人置气,柳淑人坐吧。” 她笑眯眯的,十分和善。 柳淑人心中暗恨,现如今装好人,早干嘛去了,等她丢完了脸再出来,真真是心机深沉。 柳念絮垂眸,将睫毛上的泪珠眨掉,依然是那个不胜娇弱的美人。 柳淑人看着她这幅狐媚子的模样,恨不得刮花她的脸。 这么个狐媚子,怎么人人都被她骗去了! 柳淑人越想越气。 到底不敢轻举妄动,只从鼻孔里冷哼一声,阴狠的目光从柳念絮身上移到温圆圆身上,皆是恨意。 柳念絮心中轻轻一笑。 恨不恨自己的,那倒无所谓。今日若能教柳家和温家结了仇怨,最好是让她那个爹和二皇子反目成仇,那才叫好看呢。 她的目光落在唐兰英腰间,不由得轻叹一声。可惜了唐兰英的明珠,本是想栽赃林太太偷人珍珠的。 可今日她出的风头太多,不宜再没事儿找事,惹人厌烦,只能暂且放过那林太太一马。 还得再想个法子,那价值连城的明珠,总不能白白便宜了林家。 她握着拳头在腿上敲了敲,眼中便泛起笑意,附在唐兰英身侧说了句话。 唐兰英点了点头,两人对视一眼,笑的分外开心。 这场午宴因着风波,吃的格外久一些,待散去的时候将将快要申时了,太阳偏到西方,已没了中午时灼热的光芒。 各家夫人千金们乘车离去,柳念絮紧跟在两个舅母身后,朝浔阳侯府的车轿走去,不料在前头遇上了几个不速之客。 正是柳淑人和林太太,两人站在浔阳侯的轿子前,目光沉沉瞪着这边。 柳念絮脚步一顿,瞧着四周各家夫人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零零散散几个和长公主关系好的,也都预备告辞离去。 柳念絮停下脚步,没有继续往前走,小声问:“母亲,您……您还没回去啊?” 柳淑人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要带你回家。” 柳念絮低声道:“出门之前,外祖母说要我回去的,恕念念不能听母亲的话。” 柳淑人嗤笑一声:“纵然是你外祖母,亦只是外家罢了,凭什么管我柳家的家务事,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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